從飯堂出來,她徑自鑽進一輛銀白色跑車裏,拚命地向司機使著眼色,然後對暮吟道:我早叫好了出租車。
暮吟隻得跟著坐了進去,她的謊話一目了然,就算在旖月島這種高度發達的地方,也不會有人會拿這種高檔的跑車來跑出租。車內簡直是個一塵不染的空間,甚至連車窗的下沿都沒有積塵,導航係統、娛樂設備一應俱全。
“去,沃爾瑪商城。”屏緗趕緊又拿出鏡子及化妝品補妝,一想到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暮吟,趕緊背過身去。
“到了,小姐。”司機畢恭畢敬。
“麻煩你等四十分鍾。”屏緗邊把化妝品收進大手袋裏邊下車。
從未來過這麼豪華高級的商場,暮吟去得最多的隻是小區的便利店。屏緗則輕車熟路地直奔精品屋。
“那個……”暮吟站在木製小屋門口,欲言又止。
屏緗退了兩步,等著他的下文。
“那條項鏈,是哪買的。”
“哪條,該不會是……原來你是要賠我一條項鏈,不用了,我已經跟送項鏈的人說了,他修好了,畢竟是無法替代的,感覺總是不同。”她回味著那條項鏈,像婉約的淑女。
暮吟隻是分不清前天被他弄壞的項鏈是在精品屋還是首飾店買的,他不想女生幫他節省,於是站在精品屋的門口。
“買手鏈給我。”屏緗快速地轉移注意力,隻是不想讓他感覺到負擔,但她能體會到他的執意。
暮吟看著琳琅滿目的手鏈,純粹是個門外漢。
“***那隻蠍子。”
“小姐是天蠍座的嗎?”店員問。
“不是,我是雙子。”
“雙子在這邊。”店員拿過雙子手鏈。
“***蠍子。”屏緗固執道。
而店員笑著望了一眼默然的暮吟。
店外。屏緗褪下原來的手鏈,讓銀色的蠍子附在手腕上。
精品店略顯粗糙的手鏈明顯地遜於她原來佩帶的,暮吟看出這一點,卻未說出。
“既然到這裏了,順便幫街舞社的成員選購服裝,你不介意吧。”還沒等暮吟回答,屏緗已向與大門相反的方向走去。
暮吟百無聊賴地跟在她身後,約過了一小時,社員的服裝沒買成,她的衣櫥裏又添了好幾套服裝。
暮吟駐足首飾店門口,固執一度作怪。
“***一個。”暮吟走了進去對營業員道。
營業小姐樂得挑最貴的:“這是本店的名品,原料極為難得、做工精細。”
“最不好看的就是這個,沒什麼色澤,款式又老,八十年代的阿嬤才戴這種。”屏緗嘟著嘴,想找茬惹起營業員的反感,以免逗留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