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熱鬧的地方如魚得水,運籌帷幄全在她的一念之間,場麵從未冷淡過,她和朋友們一起H*********到十二點。
其間,她拉著暮吟坐這坐那,換著***流群體,每個小圈子都走了個遍,還重點介紹了暮吟,暮吟雖不改其冷淡的本色,還是盡量應了幾聲,至少逼著自己做到有問必答。
隨後的幾天,屏緗雖嘴上嚷著要好好學習,但活動幾乎占據了她的全部時間,變本加厲地粘著暮吟去拉讚助,辦捐款,聯絡各國高校的人。
昨晚難得地睡得很舒心,以至於今早站在這裏等了屏緗足有一刻鍾,仍沒有一絲倦意,暮吟繼續玩手機裏的遊戲。
“HI。”地平線的另一端突然冒出一聲招呼聲。
暮吟微抬眼,看著一貫冒冒失失的她斜背著包包,氣喘籲籲的。
今天的她穿得很知性,又不乏她特有的小調皮,紗質半透明亮白襯衫,前襟多層荷葉邊裝飾突顯起華麗宮廷感,筆挺的褲子和高筒靴適度提升光澤感,她那頭雜草恰到好處地束在後腦。
她走近了,把包包、外套、文件夾統統塞給暮吟,好整以暇地整理袖口領子。
“我跟我爸說好了,從今往後,我不坐他的車子,車油錢會劃到我的帳戶裏。”她為了籌集捐款,竟率先對自己刻薄起來。
暮吟瞥了眼她身後跟梢的兩輛豪華轎車,暗歎,大小姐不坐車了,保鏢們還得在車裏隨時保護。
“今天衰到家了,坐公車的時候才發現沒錢,手機又沒電。”她負氣地撥了撥束得很整齊的頭發。
“然後呢?”暮吟有點想知道她是怎麼說服司機讓她搭便車的。
“司機看我這麼漂亮就說不用付了,結果一車的人都爭著幫我投幣。”屏緗重重地捅了下暮吟的胳膊,“拿來啦。”
“什麼。”
屏緗一把奪過文件夾:為了不至於破壞同車人的團結,也避免公車公司多賺了昧心錢,我把手表給了司機,讓他幫我***一月幣。
就算讓司機天天幫屏緗投幣,他也樂意,以屏緗的手表,買他的車也不成問題。
“你的手表,比油錢貴。”暮吟隻是想提醒這個不懂計算、花錢如流水的大小姐。
“反正手表是我爸給的,又不能換成錢。”屏緗說得振振有辭。
“你要錢,有何急用。”
“當然有了,沒聽說嗎?***那邊發大水了,好幾百萬人民流離失所,太可憐了,可我爸又不給我錢。”
這種事情,暮吟從來不放在心上,身邊的這個大小姐這麼早就把他約出來,不知道又打什麼算盤,之前暮吟沒有問便一口答應陪她出來,至於原因連他都說不清楚。
屏緗翻看文件夾,突然站定,手指著一個方位道:就這家了。
地圖上標得這麼近,兩人卻足足走了十多分鍾的路,嚴格來說,同時屏緗說了十多分鍾的話。
“老板你好。”屏緗還沒進門,老板已經從椅子上彈了下來,扶著厚厚的鏡框,鏡片幾乎貼到屏緗的臉上,仔細地看著屏緗適合什麼樣子的眼鏡。
屏緗居然會難為情贏得一笑:對不起,打擾了,我是旖月大學學生會副主席,哦,對,這是我的名片,這位是我的助理。
暮吟正打量著這間剛剛營業的眼鏡店,突聞她這樣介紹自己,隻是一向懶得辯解,也沒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