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宮的略微俯***,讓兩個人的視線平行:我不習慣讓女生請。
“那——要什麼。”
“一個吻。”姓宮的說得***淨利落。
服務生和幾個在一 旁打球的人聽了都怔住。
屏緗的臉燙得厲害,拉帽簷蓋住紅彤彤的耳朵,裝作不經意看暮吟,暮吟卻若無其事地坐在吧台上要了杯熱茶,邊翻看著***克雜誌。
“你又不會輸,猶豫什麼。”
“好。”屏緗看著姓宮的,眼裏充滿了野性的挑釁。
“女士優先,請。”麵具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邊喝茶邊等。
屏緗又看了眼在看雜誌的暮吟,這才擺好架勢,推杆擊球,她的球頗為怪異,帶著弧度有力地打散頂端的幾顆紅球(其中一顆差點進了中袋,是白球),旋即慢吞吞地貼住底端,這種打法有別於***克大師的防守和進攻的開局套路,防守力度不夠,總體來說蠻有意味的,關鍵是看接球的人怎麼處理。
麵具男禮貌性地一笑,剛一俯身,連瞄都沒有,白球便如離弦的箭般,以極快的速度回彈,將紅球擊路中袋,白球刷的一聲像著魔般輕住,位置剛好適合打藍球。
藍球輕盈地滑進中袋,麵具男再下一顆紅球,繞到桌的另一邊,將粉球削入底袋,而白球像長眼般走回中袋位置,白球將紅球送入底袋之餘,還將紅球撞開,形式對麵具男來說一片大好,大有可能單杆清台。這回麵具男卻謹慎地瞄了又瞄,指腹還輕輕地在桌麵上彈了兩下,其實球與黑球幾乎成了直線。
白球留在了打紅球的絕佳位置,黑球卻在洞口附近輕彈了兩下,停在了洞口。
“太正的球,我不會打。”麵具男自嘲地搖搖頭。
屏緗早已在一邊等得不耐煩,剛一上場,便擊落紅球,收取黑球,白球在她溫柔的笑裏藏刀竟乖乖地任她擺布,她也一路高歌凱進,在底袋附近連連得手,把紅球打落得隻剩最後一顆。
她握杆的手似乎一顫,杆頭擦著白球而過,白球左移了一個單位,滴溜溜地直打轉。
“怎麼會這樣。”屏緗苦著臉抱住球杆,眼看即將到手的勝利飛了。
麵具男示意計分的服務生不用給自己加分,把白球放回到原來的位置:我什麼都沒看見。
“不要。”屏緗倔強地把球移回去,“***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這樣啊。”麵具男剛要打球,就被屏緗拉住了杆。
“這個球擺歪了,再過來一點點,差不多這樣,好,可以了。”
麵具男一笑置之,隨手一握杆,紅球便乖乖地滾進去,他看了眼計分器,突然掉轉方向,舍棄唾手可得的黑球,而去打遠在一端的綠球。
“你沒搞錯吧。”
“策略。”話剛出口,綠球便進了洞,麵具男得意地看了屏緗一眼,把黃球也送入洞中,這樣,幾顆色球接連失陷,台麵上隻剩下一白一黑兩顆球,分數隻相差一分,屏緗領先。
“小誌,來杯格蘭菲迪******************,謝謝。”麵具男突然停杆不打。
“來杯SHERRY。”屏緗也跟著要喝酒。
暮吟甩手將雜誌丟到一邊,對服務員道:熱茶一杯。
暮吟端著茶走到屏緗身後,卻未料屏緗來了個急轉身。
幽幽的清香順著柔軟***的香唇沁透舌齒間,異樣的躁動衝塞血管間,吮不***的甜蜜如深夜入口即化的薄荷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