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吟麵無表情地來到洗手間門口,看著鑰匙湖滑入匙孔,像在期待著什麼。
暮吟一擰門把手,卻推不開門,頓時心生異數,以為是裏麵的人詐屍,或是假死來作案。暮吟沒有驚動其他人,隻是下意識地加大了力氣。
暮吟倒退了幾步,眼神裏閃著連自己都會吃驚的神采,他深吸了口氣,把臉上的神采強壓下去,低聲對著裏麵道:屏緗開門。
過了足有十秒鍾,門才打開一個縫,暮吟閃身進了去,反手關上了門,屏緗反應不及,見他一下子就進來了,放下手裏的:怎麼才喊一聲呢?
暮吟收起離散的思緒,所有的傷痛這才緩緩地壓下,他永遠無法知道當他見到屏緗還活著時的表情,他緊走了一步,屏緗後背貼在了牆壁上,暮吟閉眼,寒氣逼人的吻落在她眉間,沒好氣道:你還是先躲在這裏麵,不要出聲,我來你才能開門。
狹小的空間裏,兩人的鞋尖幾乎是碰到了一起,屏緗感受著吻冰釋後緩緩透出的暖意,心裏甜甜的,收起了怪責的表情,一時竟不知說些什麼,也許她還不知道自己在暮吟眼中的情況是劫後重生。
暮吟沒有時間細問她,開始檢查洗手間內的可疑角落,他低下頭的時候才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問題竟因為自己的不冷靜而流產了,她的保鏢理應在機上,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而那具***小姐的屍體到哪去了,如果被她見到了,她應該會害怕才對。她又是怎樣在短短的三十秒內越過層層關卡,到了這密室中,畢竟,鑰匙還在他手上。他靜下心來,一連串的問題彈入他腦中。
而且要怎麼跟她解釋飛機上有炸彈的事情,他轉念一想,笨拙道:我先檢查是否有攝像頭,如果你發現我有,要告訴我。
“***,誰那麼%#¥#%……”屏緗竟沒能識破暮吟拙劣的騙術,“那***怎麼通知你,你又叫我不要出聲。”
“我們用暗號傳遞,比如你把所要表達的信息拆開,每一句的頭一個字是你想要表達的,比如我很累,就說,我在飛機上,很想睡覺,累得不行。”暮吟剛解釋完,就被她笑著敲了敲腦袋:這還不是同一個意思,***嘛南轅北轍。
“就,其實……”暮吟感覺意思在舌尖上打結。
“我明白啦,故意這麼說的。”屏緗還是很喜歡捉弄他,看他的窘態。
暮吟將廣播拿給她,這樣他可以在第一時間知道她的情況。
囑咐完後,暮吟舉起手來魯鈍地拍拍她的腦袋,閃身出了洗手間,像機尾走去,正見翎綺恍若無事地翻看著雜誌,再看她周圍的人,臉上都現出焦急害怕。
屏緗的消失太過奇怪,隻是三十秒內便到了洗手間的密室中,剛才一直忙於其他的瑣事,再度見到屏緗,他寬慰了許多,暮吟想到要保護好翎綺,不能讓她也受到傷害。
“沒受驚吧,剛才太忙了。”
翎綺抬頭望著暮吟,語氣淡然:沒有,謝謝關心,有新進展嗎?
暮吟避而不答:沒事的,我走了。
翎綺望著暮吟遠去,百感***集。
“找遍了,毫無進展。”羽迎了上來。
次浩也是空手而回:沒有發現。
暮吟想起神秘人所說的“強行著陸就會爆炸”,如果這句話不僅僅是一句威脅,那裏麵應該包含有重要的信息。
空服員緊急籌備逃生事宜,而艙內已是亂成一鍋粥,暮吟、羽、次浩三人站在前排的過道裏,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