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結局已在開始中(1 / 1)

層層遞變,眼中的紅,猩紅,火紅……

浮階成了腳下的一方珊瑚紅。

從湖底挖起的新泥定然未被月光照過。

手中的種子,在思念的荒野上瘋長。

悉心培土,男孩滿足地離開山洞。

殘留著彈痕和燒跡的金屬……背麵是半清晰的屏幕。

不規則的方框內,連接著互聯網上的所有信息。

基因工程網的內部網,男孩緊盯著兩個數據呆,眼裏的猩紅燎起荒原的離草。

曠野上,唯一一棵樹下,男孩凝眸沉思,孤寂的暗影從樹下緩緩上升。

,藍,三分明媚,一分憂鬱。

色漸深。漸行漸遠。

漸行漸遠,淩亂的腳步。

以當日的印象跨上第四浮階。

老者,其實並不老,隻是頭斑白,右手熏黃的食指中指間夾著半截煙頭。

腳下的懸崖壁立千仞,渾然刀削,海水翻湧,撼動地。

隱蒙蒙一片,隻有正上方稍顯米黃。

令人窒息的海風,攜裹著彼岸塵世的喧囂,少年的眼睛不眨,衣袂翻飛,像玉雕屹立。

煙頭似快要被吹折,零星的火帶起直立的煙,老者的眼半眯著。

少年跪倒,昂然三拜。

少年抬頭,青石上七根煙頭,齊腰沒入,剛硬不折。

第七根,餘煙迷惶。

迷惶,一如朝陽下的霧。

林中青石上,滴著血。

少年在離青石三丈的地方,冷眼相望。

少女,茶色的大衣,粉雕玉琢的側臉,少女緩緩卷起褲管,白皙的腿上,猙獰的彈孔。

唇與大腿觸碰,輕抿的唇紅得泫然。

少女背轉身。

少女抬頭,唇齒間,赫然是彈殼。

血如注,眉峰淡然。少女自行包紮。掩著疲軟和堅定的步伐,朝相反的方向。

少年眼角,留下茶色的身影。

青石旁的泥土地上。

一幅未完的畫,畫的左上角,一張塔羅牌。

畫中。

女子漠然的臉,風索然的涼意。

涼意襲來,剝釋人的溫度。

模糊的臉,幾乎可以出碰到,他迫不及待地再上一層。

是她,巧笑嫣然。

恒不變,十三年的守侯,連同弭姮花雨,從未實現。

綴長裙,踮玉足,顫蕾絲,舞花雨。

舞蹈室外,男生背靠著牆角往裏看。

算了,他們本來就不該同時出現。

……

男生無力地昂起頭。

眼裏。

漫花雨。

漫花雨的季節,男子走進花塚。

花瓣落在手心,男子聽到了深藏在內心的召喚。

花塚,每一處種花的地方都像塚,埋著花的精魂。

人生,若,隻如初見。

男子望著女子子似曾相識的容貌。

七階。

奏響生命樂章。

“我要退出。”

五張塔羅牌。

青銅麵具的委托人。

暮吟失魂落魄地走出遊樂園外,修羅場延續著。

緋獨自挑戰這個遊戲,為他換來了五張塔羅牌。他要為她,好好活。

見到師父那年,他的記憶部分喪失,僅存的片段不足拚湊出他的回憶。今,他嚐試著用垂死的心情去窺視曾經。

暗夜裏,惆悵漸行漸遠還生。

從暮吟袖口脫落的塔羅牌撕開了夜的夢魘。

畫麵上邱比特引弓搭箭,箭端詳著皎潔的月光。

原本的選擇就在今晚,一切卻都已結束。

“容易傷害別人和自己,總是對距離的邊模糊不清。”

“我還是隻會帶給人絕望。”

塔羅牌。

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