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西冷笑道:“最好是後會無期!”
“哈哈,那怎麼可能呢?羽將軍天姿國色,我耶律無涯自不敢稍忘,一定要見的。”耶律無涯大笑,策馬疾馳而去。
看著耶律無涯的身影消失在魔族大軍之中,羽茜苦笑道:“我敢保證,不出一年,他必定還會兵臨納特城!”
“所以你就答應把納特城讓給安琪?”
“是的。如果有戰事爆發,我們龍澤將是她堅強的後盾!”
流雲飛若有所思,好久才問道:“你怎麼向帝國千千萬人們交待?納特城是他們安定生活的屏障,他們寧肯我們戰死,也不要看到納特城失於他人之手!”
羽茜歎道:“老百姓隻要不打仗,高興還來不及,誰會來責怪我?可怕的是慕容川和斯亞兩個人,還有那些參議院的老不死,他們肯定會以為此為借口,趁機剝奪我的兵權。”
“不,你忘記了斯達。他既沒有死,也沒成植物人!以我和阿楓的推測,殺我父親的背後黑手並不是慕容川,而是斯達。”流雲飛眼中流露出強烈的憤恨之色。他為了帝國的安定暫時拋開了殺父之仇,但並不表示他已經忘記。
羽茜輕輕地握住他因為憤怒而在顫抖的手,低聲說道:“我發誓不會讓他活下!但現在你卻不能跟我回龍川,因為如果沒有你把守南川的入口,我寢食難安。”
“還有一個好處。如果我手握重兵在此地,慕容川如果要剝奪你的兵權也得看我的臉色。不管是誰,隻要他對你不利,我將血洗龍川!”流雲飛眼望著龍川方向狂笑。
就在他們並肩走進納特城的時候,楚楓正呆呆地看著他們的背影出神。
“我很嫉妒羽茜。你知道為什麼嗎?”安琪的聲音在他身邊悠悠響起。
“哦,我不想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是羽西嫉妒你才對。有我這麼英俊瀟灑的追隨者在殿下左右,你難道不應該驕傲自豪嗎?”楚楓盡力讓自己的笑容輕鬆一些,可是臉部的肌肉偏偏不太急氣,簡直比哭還難看一百倍。
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又多了不少的苦惱。哥哥生命垂危,帝國內部激流暗湧,兩知交此去前途未卜,他到底應該怎麼做?少年不識愁滋味,可現在他感覺自己好象老了十歲。
安琪的情緒好象挺不錯,指著遠處說道:“羽茜一定會讓流雲飛帶兵駐在碎玉城,這樣慕容川就不敢輕易地治她棄城之罪。碎玉城方圓百裏物產豐富,經濟富足,養二十萬人馬問題不大。即使他們有什麼困難,我也不會坐視不理。因為我與你,需要他們的支持才能對抗魔族百萬大軍!”
“殿下,你真地放棄了殺父之仇?”
“不,我暫時以大局為重。魔族對人類世界虎視眈眈,我們已經沒有多少可以犧牲了。再說戰亂之間,又怎能不傷人命?”安琪緩緩答道。
“謝謝。”楚楓輕輕地握了握她的手。
南川戰士全都進了城,一片喜氣洋洋的氣象。安琪以二十萬軍隊,兵不血刃地逼退魔族和龍澤兩路大軍,這本身就是一種無比巨大的勝利。長期壓抑在南川人心中的悲憤不平終於第一次得到了發泄和平衡,他們驕傲地在城頭上列隊,高唱安琪之歌:“安琪,安琪,您是我們的保護神,您將帶領南川走向複興,走向光明……”
楚楓笑道:“安麗絲,走在你身邊,我就象一隻狐狸走在老虎身邊,威風得很啊!”
“真傻,狐假虎威這個成語也不會說,幼稚園畢業了沒?”安琪臉上笑盈盈一片。
就在此時,一騎飛馬疾馳入城,馬上的探子高叫道:“將軍,魔族大軍突然改道,向吉布爾斯王國挺進!”
所有的士兵都看向他們的領袖。士兵們中有不少吉布爾斯人,一聽到魔族即將入侵他們的家園,不禁憂心忡忡。魔族大軍的殘酷還遠在東南軍之上,他們連兒童老人也不會放過!
安琪抽出了長劍,清亮的聲音在軍中流淌:“為南川而戰!”
“為南川而戰!”所有人狂吼。他們的力量雖然遠遠比不上魔族,不過他們有安琪,他們相信安琪會帶領他們走向光明和複興。
安琪微微思索片刻,召開了一個隻有十分鍾的軍事會議。會議上她的決定讓所有的人都感到吃驚,因為她決定讓楚楓帶領十萬精銳部隊前去追擊魔族!可是沒有人表示異議,因為安琪作戰時的決定至今為止還沒有失誤過,她就是南川的戰神。
“不管你采取什麼樣的方式,請把我的士兵活著帶回來給我!還有,這個我平時在戰場上戴的黃金麵具送給你,如果有必要,請戴上它英勇殺敵……”臨行之前,安琪低聲叮囑。她重病在身,並不適合長途奔波,所有的責任此刻全落在了楚楓身上!
楚楓感覺到了她的憂慮,溫言安慰道:“有時候,人生就如同一場賭局,很難有人說一定就能贏。但我不得不佩服殿下,這一次你肯定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