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一路半拉著蘇淺上了他的車,很快車子就飛馳般的離開了學院。
蘇淺係好安全帶,一想到寧濤剛剛的話語,銀牙刮了刮嘴唇,臉色一陣發燙,寧濤的話語可能安迪聽不太懂,但她又怎麼聽不懂呢,不由嗔怒的白了寧濤一眼:“你太壞了。”
“我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喜歡說實話!”寧濤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開口說了句。
“哼!”蘇淺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沒有多說什麼話語。
“想去哪裏?”單手扶著方向盤,寧濤從兜裏摸出一支香煙徐徐的點上,搖開了車子的窗戶,轉頭詢問道。
原本他打算的是晚上吃飯,現在提早了一些,所以導致沒有想好去哪裏。
至於學法語什麼的,寧濤早就拋在了九霄雲外,他現在的法語基本交流是沒什麼問題的,又不當語言專家,能用就可以了。
在蘇淺這裏,也隻是個借口而已。
安靜下來,看著寧濤的側臉,蘇淺心中有種莫名的一痛。
原本她打算跟寧濤一起來法國進行深造,兩個人甜甜蜜蜜在一起,但對方卻根本不這樣想的,在得知寧濤的事情後,她內心當中又多了幾分的恐懼。
蘇淺自己平時的生活是很簡單的,從沒有想到自己看著簡單的男朋友是這麼的複雜,眼下有些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不是應該恨對方的嗎,蘇淺心中卻偏偏恨不起來,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
“我這是怎麼了?”蘇淺心中喃喃自語,聽到寧濤的話語,她勉強讓自己靜下心來,轉頭看著窗外道:“去塞納河吧,我想去散散心!”
她感覺是時候要跟寧濤好好談一次了,兩人之間的事情要談,另外她也不想讓寧濤再去打打殺殺了。
畢竟命隻有一條,一旦沒了,其他東西也沒了意義。
寧濤感受到蘇淺話語中的一絲紊亂,也沒有多問,就將導航打開了,一路開車前往塞納河。
塞納河發源於東部海拔471米的朗格勒高原,從西向北流過巴黎市區,在市區內的流程約達13千米。
它的水流曲折宛轉,向西伸展,穿過巴黎盆地,經魯昂最後在勒阿弗爾港附近注入英吉利海峽。河麵很寬闊。該河有540公裏可供通航,貨運量居全國之首。
僅僅是大半個時辰後,兩人就來到了一處岸邊,下了車,寧濤麵對河麵而站,慢吞吞的抽著煙,看著遠處的幾艘遊輪。
蘇淺原本就是生性冷淡,在巴黎朋友也是很少的,極少出現在校園的外邊,更不要提逛街什麼的了,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河邊,此刻被這微風一吹,不由得讓她心境開闊了不少。
沉默片刻,蘇淺找了個石階,輕輕吹了一下,又從兜裏拿出點紙巾,墊在下麵的石階上,就坐了下去。
不可否認,塞納河的風景是很美的,白茫茫的水麵仿佛跟天連在一起,天地安靜之極,然而寧濤在旁邊,仿佛讓她心中卡了個魚刺,難以下咽。
她很想問問寧濤,這是為什麼,難道自己還不夠優秀,為什麼還要找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難受的很了,她想哭,心境帶的很是不好。
實際這主要是她自己沒有準備,原以為自己一個人偷偷來歐洲,寧濤不可能找到自己的,沒想到的是對方偏偏毫無征兆的來了,還是以這種方式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