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壯壯短頭發的男人把狐狸殺了?混蛋!”教父氣的暴跳如雷,一棍子打在前來彙報的那名小弟臉上,喝道:“他就是陳毅!你們這幫蠢貨,給我追,追死他,另外讓所有的暴雷營兄弟圍追堵截,務必要將陳毅留下!”
“是……”暴雷營小弟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教父橫了他一眼,口氣忽然變的很冷:“你還不去?”
這名暴雷營小弟連忙退出了房間,他與其他小混混們有些不一樣,雖然長相沒什麼特別出奇的地方,但卻有一股特殊的氣質,他很聰明,他知道這是自己一步登天的好機會。現在暴雷營的兩大頭目都掛了,為什麼自己還要聽命於教父?
門口站著數十名暴雷營成員,他們急忙走過來,問:“刀疤哥,教父怎麼說的?”
這個被稱為‘刀疤哥’的男子徑直向前走,直到走出了門口,這才惡狠狠的說:“教父?教個屁,他教父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指揮咱們?叫兄弟們都撤回來,媽的!為一個半隻腳快踏棺材的人賣命,這不值!”
“可是,刀疤哥,這樣……”那小弟還欲說些什麼,刀疤哥已經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讓你把兄弟們撤回來就撤回來,媽的,哪來這麼多話講?這原本就是教父和環宇的私人恩怨,我們幹嘛要插手?要我說,君哥和狸少就是他們的一對白癡,為了這樣的人把命都搭進去了,哼,真他媽傻!”
那小弟被打的一愣一愣的,捂著被打腫的臉掏出了手機。
刀疤哥同時也摸了摸自己臉上紅腫的地方笑了起來。
細雨拍打在陳毅身上,讓陳毅感覺全身有些冷,唯一讓他感覺到溫暖的可能就是懷中人的體溫。
忘了自己跑了多久,陳毅忽然發現身後的追兵消失不見了。
麟蕊現在已經有了些感覺,她柔情的注視著自己麵前的男人,說不出任何話來。
“如果我們能活著回去,你願意和我結婚嗎?”此時的陳毅在說話的一瞬間仿佛又蒼老了許多。
冷,陳毅覺得自己快要凍成冰塊了,失血過多的陳毅抱著麟蕊坐在一間已經關閉了的商店門口,沒過幾分鍾,便昏沉沉的睡去了。
安靜的馬路上忽然出現了噪音,那是摩托車的聲音,數百台摩托車發了瘋似的沿著路麵滑行,木圭彬一眼便瞄到了陳毅,他和王彬飛快的跳下車,木圭彬搖了搖昏迷中的陳毅,又探了探他的鼻息,確定陳毅還活著之後,木圭彬轉頭對王彬說:“用最快的速度把陳毅叔叔和蕊姐送去醫院。”
王彬點點頭,喚來兩個小弟協力將陳毅和麟蕊抬上了車。
看著王彬帶著幾個小弟護送著陳毅離開,木圭彬從口袋裏掏出了香煙,點燃,抽了起來。身旁的鷹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邊。
這才是真正的生活麼?這才是自己以後要走的路麼?木圭彬看著地上殘留的血漬,將剛抽了兩口的香煙丟掉,攀上摩托車踩足了油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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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你們留下,我回去一趟。”教父衝著身後的幾人揮了揮手,他們輕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已經預料到發生了什麼事。
戈登三人倒是笑嘻嘻的坐在了一旁,他們很喜歡這種生活,中國的啤酒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走出酒吧,教父坐進了一台很普通的麵包車中,對正準備開車的手下說:“快走,暴雷營的人靠不住,回去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