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特護病房門口,木圭彬隔著玻璃看著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的陳毅。那個負責幫陳毅動手術的醫生簡直就不相信陳毅是個正常人,換成普通人就算不死也得變成植物人,從他身體裏取出的可是六枚彈頭啊。
麟蕊倒沒什麼事,隻是原本她的身體虛弱再加上大量出血,所以暫時還沒蘇醒,隻要好好調養一些日子身體就會完全複員。
木圭彬依著門抽煙,王彬身上粘滿了陳毅和麟蕊的血,都沒時間去換,經曆了這麼多事,王彬再也不是那個見了血就暈的小胖子了。
“剛才那個壯壯的家夥就是教父?不能吧,他的樣子不像是黑社會大哥啊,更像一個練健美操的。”王彬也不知什麼時候有了煙癮,和木圭彬要了一根。
木圭彬笑道:“別以為每個黑社會大哥都是滿臉橫肉,教父這次可是完蛋了,我老爸肯定會把他骨頭裏的最後一滴油水都榨幹才送他去天堂,畢竟那裏才是他的家,嘿嘿……明天咱們就回海鳴。”
王彬大叫:“什麼?明天就回去?為什麼?”
“為什麼?”木圭彬輕皺了皺眉頭:“暴君死了,狐狸死了,現在教父也被咱們抓到了,我叔叔的仇算是報了吧?還有什麼理由待在這裏?”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暴雷營……”
木圭彬打斷了王彬的話,笑道:“那些事就交給大人們去做吧,我們這些祖國的花朵還是要回學校好好學習的。”
“祖國的花朵……”王彬鄙夷地看著木圭彬,心想:如果祖國的花朵全都是像你這樣,這個社會可就完全亂套了。
一天之後,被關在警察局的‘蕭’成員和陳毅的小弟們如數被放了出來,出來的時候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就好象剛從國外旅遊回來似的。別看‘蕭’成員的歲數都不大,在海鳴的數十間少年犯看守所裏可都是數一數二的囂張人物,要不是這樣,木圭彬也不會花費大量資金把他們撈出來。如今被關幾天小黑屋簡直就跟玩一樣。
其實最高興的還是蔣正義,北海終於恢複了平靜,幾個大頭目竟然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內全掛了,這幫禍害百姓的家夥一死,不知有多少人拍手稱快呢。
暴雷營的現任老大,也就是那個叫‘刀疤’的男人在當天晚上就向環宇妥協了。刀疤的想法很簡單,好死不如賴活著,******就連暴君、狐狸、教父三個人聯手都沒弄過這批從海鳴來的‘狼’,自己也犯不著給自己找不自在吧?木景天當然是笑眯眯的將暴雷營的成員納為己用了,並采取一國兩製的方針,五十年不變嘛,你們暴雷營現在還叫暴雷營,隻不過頂頭大哥成了外幫的人罷了。
幸好暴君,狐狸生前倡導霸權主義,沒設什麼元老會之類的部門,否則木景天肯定又得抓破腦袋去想怎麼拉攏人心了。
這些事就輪不到木圭彬操心了,木圭彬帶著一幹‘蕭’成員坐在兩輛豪華大巴中,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家了。
今天,海鳴的天氣格外晴朗,木圭彬看著窗外熟悉的建築,感歎道:“哪裏都沒有自己的家好啊。”
“那是,不然怎麼都說咱中國人念舊呢,樹高千尺落葉歸根,在外麵住的再舒服,晚年了還是要回自己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