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點燃香煙抽了兩口,問道:“小天在學校惹事兒了?”
老周搖頭:“這倒沒,隻是木圭彬最近在和一些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來往,還學會了喝酒。”
“哈,兒子,什麼時候學會的喝酒?不錯嘛?”木景天的臉上連一丁點的嚴肅感都沒有,嘻嘻哈哈的拍了一下木圭彬的腦袋。
“我的天,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老周吞了吞口水,覺得自己此次來家訪是個天大的錯誤。
“木先生,你這樣對木圭彬絕對是一種溺愛,遇到錯誤非但不去指出來,反而鼓勵他,這樣怎麼能行?”老周有些生氣。
“唉!”木景天深深歎了口氣,苦大深仇的說:“老師,你是不知道啊,當初我送他去上學,無非是讓他在學校交點朋友,玩一下。誰曉得這個小兔崽子竟然學習學上癮了,聽說還混了個什麼學生會主席來當。”沒待木景天說完,老周便搶先一步回答:“由於他連續曠課,學校已經把他學生會主席的職務給撤了。”
“什麼?”木景天猛然叫起來:“****!你們有沒有搞錯?我兒子不就曠了幾堂課麼?你們竟然就把他的職務給撤了?我靠!小本,打電話給十八中的校董,媽的,他什麼意思嗎?”
被木景天一喝,老周很明顯沒詞兒了,不知道麵前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也猜不透他想做什麼。
電話接通。
“喂,媽的,老子是木景天!我問你個事兒啊,我兒子學生會主席的職務是不是你們給撤的?”
“哎呀,木老板,你兒子是誰啊?”
“木圭彬!****!”
“我查查,我查查。”對麵傳來急促的聲音。
“哎呀,不僅被撤了,還被學校記了一次大過呢,政教處的這幫白癡!木老板,您放心,您兒子明天回學生會做事,他的處分嘛,嘿嘿,煙消雲散了,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
“這還差不多,老子送兒子去你們學校讀書為的是讓孩子成長,不是讓孩子在那裏受委屈的!行了,你先忙吧,明天晚上過來,老子請你吃飯!”木景天將手機丟到一旁,瞪了木圭彬一眼,狠狠罵道:“******,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沒用的兒子?”
木圭彬站起來叫道:“爸,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就沒用了?我隻是不願意在學校太張揚而已!”
“操!小本,送客,你,給我上樓!”木景天指著木圭彬的鼻子,上樓了。
“不好意思,周老師。”小本仍然笑的很燦爛,隻是語氣有些生硬,那兩杯82年的紅酒還擺放在酒櫃上呢。
家訪就這樣結束了,顫顫魏魏走出和平別墅區的時候,老周這才猛然想起,木景天,他不就是海鳴市的地下皇帝嗎?他不就是環宇公司的龍頭大哥嗎?幻玉閣,不就是環宇公司的總基地嘛!一想到這兒,老周全身冰涼,飛也似的離開了這‘邪惡的幻玉閣’。
別人怎麼想他不知道,至少對於木圭彬自己是絕對不會再去管了。
“老子跟你說了多少次,做男人要強勢!難道每次都要讓人指著鼻梁開罵才還手?”木景天真的生氣了。
“行了,老爸,我知道怎麼做了。”木圭彬說完這句話立刻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時木瑰雪從旁邊的屋子裏走出來。
“哥,你上哪去兒啊!”
“染頭發。”木圭彬頭也不回氣呼呼的走了。
“染頭發?奇怪,哥他什麼時候多出這個嗜好了……”木瑰雪百思不得其解的進了屋。
當晚,木圭彬的頭發染成了銀白色,看著鏡子裏銀白頭發的自己,木圭彬冷笑:“再紋個身那樣就完美了吧……”
次日,回到學校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了。木圭彬穿著一套黑色緊身衣上麵掛滿了鐵鏈,直筒皮褲,踩著普通老百姓工作一年才能買的起的高檔皮鞋,那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彬,彬哥,你怎麼成這副模樣了。”跟木圭彬一比,王彬頓時成了乖乖仔,他還穿著校服呢。
“沒什麼,換一種生活方式,會有新鮮的感覺。”木圭彬衝著王彬笑了一聲,從口袋中取出香煙自己抽著一根,還順便遞了一根給他。
“哎呀臥槽,彬哥,你丫是不是發燒了,咱們這是去學校哎,這樣好嗎?”王彬看著保衛科那些虎視耽耽的保安,有點心虛。
“怕什麼?有我呢!”木圭彬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門口的保安剛要上前阻攔,就聽自己的‘頭兒’在身後叫道:“別去,知道穿黑衣那小子的老爸是誰不?他是木景天的兒子!你們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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