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年故意委曲求全,就是讓你降低戒備心,五年的時間也足夠我強大。”
“不,不。”白淩天還是不願相信事實。但他的表情是如此陰冷,他的眼神在告訴自己,他會奪走自己的一切,毀掉所有。
想到白雨薇最後痛苦活著,白淩天就恨不得殺死他。可是一隻喪家之犬,自身難保,談何去拯救女兒。
白淩天開始絕望,他想要哀求,可是範向臣的恨是那麼深,即使自己下十八層地獄,他都不會覺得解恨。
“範向臣,這一切都是我做的,跟薇兒無關,你看在她喜歡你這麼多年,為你付出這麼多的份上,你放過她吧。”白淩天哀嚎大哭,狼狽不堪,哪裏還有半分當日的意氣風發。
“哈哈。”範向臣瘋狂大笑,最後移步離去,不管身後的白淩天是如何的磕頭謝罪,他也隻是漠然忽視。
關於白淩天的案子很快被提上法院的日程,最終因為證據確鑿,白淩天被判處無期徒刑,還不準上訴。
當年白淩天利用跟饒凡傑與死去的範爸爸之間的關係,偷取公司的機密文件,最後導致破產,並且被範爸爸發現,而兩人在爭執的時候,白淩天錯手把範爸爸給推下摟,做成範爸爸自殺身亡的假象。
聽到這些宣讀,一聲都倔強的饒凡傑不由落下淚,這麼多年來的冤枉,自己總算是得以清白,而自己死去的老朋友也沉冤得雪。
“老範,你可以安息了。”饒凡傑抬頭看天,幽幽說了一句。
開庭當天是有人歡喜有人愁,白雨薇跟她的母親當場就在法庭大吵大鬧,讓法院放了白淩天。可是法律麵前,豈容兒戲,何況這件案子經過特別交代。最後法官一錘敲定,便把案子了結。
“不,你們不能這樣,爸爸,嗚嗚。”白雨薇看著白淩天被人帶走,哭得歇斯底裏,她的母親也成了一個淚人。
要是旁人不知,會以為這孤兒寡母是多麼可憐。但是今天來的人,幾乎沒有一個同情她們。這一對母女,這些年的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加上白淩天作惡多端,不少他的對手見著這樣的場景是樂見其成。
“爸,我們走吧。”為了親自見證白淩天罪有應得,饒雪音一家三口都來了。但是現在她不想麵對這對母女。
饒凡傑點點頭,他的眼睛還帶著淚光,剛才親眼看到白淩天得到報應,百味交集。
隻是人還沒有走多遠,後麵突然衝上來一個人。
“賤人,賤人,我打死你,打死你。”
“啊,白雨薇你在幹什麼?”
白雨薇從背後偷襲饒雪音,揪住她的頭發就猛地扯來扯去,饒雪音隻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要被撕下來。
饒凡傑也因為突然被撞,人倒在地上。饒清逸忙著去扶他,起來看到自己的妹妹被跟個瘋婆子的白雨薇壓在地上,不停打她的頭。
饒清逸呼吸一緊,饒凡傑也顧不上疼痛,推著他,“你還愣著幹嗎?你妹妹就要被打死了。”
饒清逸這才衝上去,但是白雨薇跟隻螃蟹一樣,她一手拿著包包,不停揮舞,饒清逸隻要靠近,也會一起被打。
最後那一下,直接把他給打蒙。旁邊的人都是怕事,紛紛跑出法庭。
“住手。”
一條人影忽然衝上來,不顧危險,直接跟白雨薇扭打在一起,還拿身體擋在饒雪音麵前。
饒雪音忍著痛,慢慢爬出打鬥圈,饒家父親趕忙上前,扶起她,見她的嘴角在流血。饒凡傑當場就大叫起來。
“阿音,你沒事吧,你不要嚇我啊。”
饒雪音想要說沒事,可是她還沒有張口,腦袋一沉,便不省人事。
而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有躺在醫院。不由苦笑,自己這是跟醫院結上緣。她動了動手,想要坐起來。
“阿音,你醒來,謝天謝地。”
“爸,哥,沒事的。”饒雪音看著家人的關心,她的心裏一暖。
饒凡傑擦了擦眼角,愧疚看著她。
“好了,爸爸,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還可以下床呢。”為了驗證自己的話,她真的移動雙腳。
不過直接被推回去,“阿音,不許胡鬧。”饒凡傑嗬斥道。
“哥,你看爸爸多凶。”饒雪音想跟哥哥撒個嬌。
饒清逸一愣,接著反應過來,“阿音,這次我也站在爸爸這邊。”
“哼,你看看你們兩父子聯合起來欺負我。”饒雪音跟個小女孩似的,逗樂了兩父子,緊張的氣氛才緩和過來。
而這樣的融洽的氣氛,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但這才是一家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