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聲琴弦斷裂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停止了。
魚唯遊俊美的臉上多了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在慢慢的流著鮮紅的血液,他因為在彈琴而剛剛好轉的心情,頓然被粉碎。
他直直的眼睛盯著自己的鼻尖,不在有任何的表情,不在有任何的感覺,似乎也不想對外界再有任何的感知。
他封閉了自己,就在琴弦斷裂的那一刻,他的心不在有跳動,他麻木了每一根神經,封閉了每一個活躍的細胞,隻想沉淪在音樂裏,他的意識隻有音樂,有那些美麗的樂曲,有的是雲翳創作的,有的是他創作的,有的是他和雲翳共同創作,還有大家的填補,大家用心血來嗬護的每一首動感音符,優美的旋律,除此外他再無任何的感知。
雲翳在二樓看到吉他弦斷了,傷到了魚唯遊,他著急驚慌的心,已經來不及走樓梯,甚至連夏娃爸爸安裝的那個超現代的電梯,都來不及用遙控器來運行,他便一個縱身,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也許是因為心裏緊張又惶恐魚唯遊的情況,所以雲翳雙腳落地的時候,被摔到了,他本就一身傷,也不在乎在多上一處,他的意識裏也已經來不及去想自己會摔成什麼樣子,這要是擱在平時,他就算從四樓跳下來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妥。
隻因他心裏更緊張魚唯遊,他奔到魚唯遊的近前,無論他怎樣叫喊,怎樣嗬護他,抱緊他,給他全部的溫暖,魚唯遊都不在有任何回應他的意識,有的隻是那俊美的臉上,無情的血痕在向外湧著鮮紅的血液,這是魚唯遊唯一回應雲翳的,也是敲碎雲翳心的象征。
雲翳隻能拚命的喊著:“裳,菲戈,一峰,快一點進來,遊,快來救救遊……”一字字刻進心裏的那種刺痛,讓雲翳知道了,不是一定要堅強,不放棄就可以戰勝病魔的,病魔就是惡魔,隨時隨地會把魚唯遊從他身邊帶走,雲翳徹底瓦解了,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瞬間便的沒有了生機。
外麵的幾個人並沒有意識到屋子裏麵魚唯遊的境況,他們為了讓魚唯遊開心,拚命的擠出歡笑,可是他們在外麵,無論雲翳怎樣叫喊他們都聽不見,赫連雲裳似乎感覺自己的心開始不安,便想要進屋看看魚唯遊,正在他剛一進門的時候,發現這一切,心跳停頓了幾秒鍾之後,他衝上前,在沒有任何可以思考的時間,便反身回到院子裏跳上車子,就開進一樓的大廳,正在放煙火的菲戈和完顏燁等人,看到赫連雲裳焦急的動作,也意識到了這種不祥和不安。
他們丟下手裏的煙火便渾身乏術般的衝進屋子裏。
雲翳抱起魚唯遊上了車子,赫連雲裳便急速開往醫院,完顏燁和花顏沫也跳上夏娃的車子,夏娃和淩菲戈,刑翼瞳也都上了車,其他人跟著欒一峰開著他們鬢魔搖滾樂隊的商務車緊跟在後麵開往醫院。
花顏沫在路上就給花醫師通了電話,所以花醫師早就安排了人在醫院的門口等著,看到雲翳的車子便以專業的水準,神速般的速度把魚唯遊送進了手術室。
每一個人的心都緊繃著,沒有一絲敢鬆懈,夏娃的兩個好姐妹齊蓮菲和董思雨一邊一個陪著她,安慰著她,每個人的臉色都因為擔心惶恐和緊張,而變的嚴肅起來,這是一種生與死的嚴肅,每個人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抱怨,隻有祈求,除此外他們什麼都想不到了,除了祈求他們腦海一片空白,就連刑翼瞳這個愛耍小孩子脾氣又愛爭寵的小男生,都沒有了往日的精彩,隻是乖乖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和魚唯遊的性格很相似,他們都是看起來柔弱的男生,似乎不被保護就會被傷害到一樣,所以他眷戀菲戈也是因為菲戈一直像大哥哥一樣的照顧著他,他最能體會魚唯遊的心情,平時他也是最能和魚唯遊爭寵的人,所以在這個大家庭中,他和魚唯遊都是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