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從賓利中下來,一個中年女傭早撐好了金絲遮陽傘,兩名年輕的女傭快步直接走向別墅前門,完全不理會葉家的人,直接一左一右推開門等著老太太進去,仿佛是回自己家一樣得理。
老太太左右還跟著兩個戴著墨鏡的保鏢,另一輛車上下來一個疏著大背頭穿著唐裝的白發老頭,老頭過來和老太太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手裏玩著兩隻核桃昂首挺胸的向裏走去。
葉惜惜皺了下眉,這秦家竟然把白無常也請了過來,這老東西年輕時就是個惡棍仗著練過幾年靠霸占水運發達,是東海黑道裏的響亮人物,現在年近七十依然活躍著。
“秦老夫人。”葉惜惜微微低了下腰算是以幼見長進行迎接。
老太太一看葉惜惜就是滿臉的憎恨之色,感覺像是要活剝生吞了葉惜惜才行,隨意看了眼不見葉天賜不悅道:“葉天賜是不是死了,沒死也不出來見人,懂點規矩不了。”
葉惜惜委屈的想哭,她知道自家理虧一些,但秦家也太蠻橫了,克製著情緒道:“家父身體不適不便見客,老夫人有什麼事找我就是了。”
“你個賤人還有臉和我說話?”老太太桃金拄著金龍拐杖怒視著葉惜惜罵道:“世上就沒有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竟然在婚宴上勾結別的野男人私奔,給我秦家招來奇恥大辱,自豪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嘖嘖。”唐風知道葉惜惜不是秦家的對手,不過葉惜惜不卑不亢的大家風範讓他很欣賞,麵對秦家如此蠻橫無禮還保持著儀態十分難得,邊下樓邊戲謔道:“果然是一家人,叫聲都一模一樣。”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老太太當日並未在儀式上,但也從秦福口中了解到唐風大概是什麼樣,何況在葉家見到那自然不會是別人了。
“我的確是野生的,不過比起有窩的卻懂的些禮儀。”唐風譏諷道。
老太太氣的緊握拐仗手都在發抖,她活了幾十年如何聽不出唐風罵她一家是狗。
白無常眼睛朝天的上前一步道:“你這小子也太無禮了,出來混不知道規矩嗎,連起碼的尊長之禮都沒有,怎麼行走江湖的。”
“老頭,你是不是瞎了?”唐風從樓梯上下來走到葉惜惜身邊道。
白無常頓時怒視唐風道:“你才瞎了。”
“哦沒瞎,但腦子壞了。”唐風點了點頭。
“什麼混帳,怎麼說話的!”白無常也要氣的暴走了,幾十年了哪個人敢在他麵前如此無禮。
唐風笑道:“你要沒瞎那進門就得先等主人同意,進了門那更得先以賓客之禮問候主人,看你眼睛朝天的進來,除了腦子壞了還有別的可能?!”
“大膽!”白無常怒的捏的核桃吱吱響道:“你知不知道在東海秦家、我白無常是什麼身份,你究竟是哪個師門出來的如此混帳目中無人?!”
“古龍胡同藥王廟瘋二爺是也,我師傅人稱傻子藥王。”唐風雲淡風輕的看向白無常稍帶瞟了眼秦老太太道:“你們是什麼身份什麼東西那得看自己,野狗一樣闖進來的確不是什麼懂禮的東西。”
這話一出眾人都傻了,別說葉惜惜都驚得目瞪口呆,連秦家的傭人保鏢都呆若木雞的看著唐風,那神情都有點大逆不道的意思了。
你……
白無常一聽臉色猛然一變指著唐風殺機都露了,但馬上神情又是古怪起來,除了憤怒更多是驚奇,這藥王早些年聽過不少奇事,但不是早就沒音信了嗎,難道活著?
唐風來到白無常麵前,伸手輕輕搭在白無常抓著核桃的手笑道:“你是靠耍狠立業的,是不是感覺拳頭硬到天下無敵所以能替秦家主事了?”
白無常驚恐的發現他的手竟然不受自己控製,嚓的一聲,一對價值三十萬的文玩核桃被他自己給捏碎了,頓時整個人看著碎在手裏心愛的核桃是又心疼又慌張,頭上不禁冷汗直流,麵前之人的功夫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