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死命地拽著唐堇不讓她靠近薛勇劍,可唐堇卻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拚命地往裏衝,嘴裏不停地罵著髒話:“薛勇劍,你這混蛋,我他媽的還為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你這騙子!”
薛勇劍挑了挑眉,悠然地走到了唐堇的麵前,“你現在才知道,太晚了。”
“你!混蛋!畜生!”
“把她給我拉下去,別破壞了氣氛。”
誰知話剛說完,門再一次被推開,進來好多的警察,很快便將這裏包圍了起來。
一名警察走到薛勇劍跟前,出示了證件,“你好,我們是警察,你被逮捕了。”
“憑什麼啊,你們憑什麼抓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就抓我!Toby,Toby,這該死的人呢!”
“我們懷疑顧雄凡先生的突發心髒病以及安鄰村的大火與你和唐女士有關。”
“你們是哪個警察局的,我告訴你們,你們現在這種行為我完全可以告你們!”
“勇劍啊!”人群中忽然讓出了一條道,薛勇劍看見顧雄凡走了過來,“真是好久不見啊。”
“嗬,我說呢,誰那麼大的本事,原來是顧老啊,不過,你倒是不怕你今天的行為以後成為一個笑話嗎?”
“嗬嗬,你不覺得你還是先考慮一下怎麼樣從警局裏出來,或者是考慮一下怎麼樣減少服刑年數比較好嗎。”顧雄凡走近了一步,接著說:“你永遠都不是我的對手。帶走!”
“顧雄凡,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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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訂婚典禮,就這麼取消了。
是福還是禍,是喜還是悲。薛皓翊全程目睹了薛勇劍被警察抓走和臨死前的掙紮。
薛皓翊覺得很累,帶著妝坐在沙發上,不一會兒就睡去了。
夢裏他獨自站在人群中,一旁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這時,他眼前出現一雙手,他抬起頭看著手的主人,發現對方正笑著看著他,要怎麼形容那個人。當時,那人的個頭比他稍微矮一點,眼睛剛好到他鼻尖的地方,並肩站著說話的時候會微微仰頭,黑葡糖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轉,說到高興處眼睛會笑的彎成一條橋,就像安河橋下清澈的水。他和他一起拉著手走過很多地方,學校到家的那條路上,這麼多年每一處基本上都留下兩個人的足跡和那12歲僅有的笑聲。後來,他們被迫承擔著家族的責任,他們之間的友誼也因為其中一個人而改變。
夢境又切換了,是她!她穿著藍色的長裙,走在海邊,美好的畫麵被突入畫麵的一個男子給打破了,不是他自己,他看不見那個男子的正麵,隻看見那個男子走到她麵前低頭與她說了什麼,然後她笑了,男子拉著她一起走在海邊。
薛皓翊突然驚醒,抬手摸了摸額頭,果然有汗,又抬頭看了看鍾,才過了20分鍾,外麵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了,應該是鄭家的人給收拾的殘局。薛皓翊去洗手間把妝卸了洗了把臉,整理了下心情,便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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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9點,在薛氏和鄭氏的婚禮現場發生了一些狀況,婚禮被迫取消,鄭氏也表示將不再與薛氏繼續合作,薛氏於中午12點時,股票大幅度下跌,薛氏將如何應對。”
換!
“今天早上9點,薛氏集團的董事長因為涉嫌故意傷害罪,被警方帶走,與鄭氏的婚禮被迫取消??????”
換!
“今天早上9點,薛氏??????”
換!
林濛坐在床上,不停切換著電視頻道,換了一個又一個,電視上永遠播放著今天的大事,趙文昊坐在旁邊一邊看著林濛重複著換著頻道,一邊削著蘋果。
終於在削好蘋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別切了,都一樣。”
林濛接過蘋果,咬了一口,“關了吧。”
趙文昊關了電視後又坐回了凳子上,“你怎麼想的?”
“薛氏股票會一跌跌至穀底,除非之前與薛氏合作的那些人能夠幫忙,否則肯定會倒閉或者是被其他公司給收購。”
“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趙文昊一語道破,林濛不說話隻是安靜地啃著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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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嗎?因為婚禮取消了。
擔心嗎?因為那個家就剩他一個人。
心疼嗎?因為他要獨自麵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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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天就是15號了,董事會的人肯定不會放過咱們的,到時候你爺爺的公司客就要讓給別人了,你妹妹那兒怎麼樣了,還是不肯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