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戰鬥真正結束了,七星才鬆開了葉文軒的手。感受到手上的力道減弱,葉文軒毫不猶豫的直接趕往了現場。
阿蒙是葉文軒成為修行者之後,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其實發自內心的說,葉文軒還沒有把阿蒙當成兄弟一般看待,不過鳳凰閣一戰中阿蒙對自己的諸多庇護,自己還是看在眼裏的。
眼下這個好友都快要搖搖欲墜了,自己怎能放任不管。
阿蒙的確是快要搖搖欲墜了,最後這一槍其實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而且最後他還使了一個小伎倆,同樣讓他加重了傷勢。
最後的硬拚,可以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
“阿蒙,你沒事吧。”葉文軒趕忙扶住了阿蒙,在問出這句話的瞬間,葉文軒就有要打自己的衝動,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怎麼可能沒事。
可是自己項鏈裏的小治療術今天的次數已經用完了,如果要用的話,就隻能用自己那件唯一的治愈符寶了。
雖然有些心疼,但是葉文軒從來就不是一個吝嗇法寶的人。在他眼裏,錢財和權勢,都比不上友情重要。
“你等等,我用丹藥給你治傷。”葉文軒沒有說是符寶,他擔心給阿蒙帶來心理壓力。比起符寶,丹藥的價值要低不少,雖然丹藥也是一丹難求,但是總比符寶要多一些。
“不用,軒哥幫我把石棍取回來,石棍可以幫我療傷。”阿蒙臉色蒼白,很勉強的說道。
石棍可以治傷?莫非是和項鏈一樣的功效?那真是太好了。
不過還沒等葉文軒去取石棍,七星已經帶著蘇靈秋和葉知倩趕到了,七星攔下了要去拿石棍的葉文軒,直接從兜裏掏出一把黑乎乎的藥泥,糊在了阿蒙的傷口上。
“啊啊啊星姐輕點兒,輕點兒!”阿蒙疼的齜牙咧嘴,不住的慘叫。
“少用那些治愈術,對你的體質不好。讓你身上帶點兒藥泥你不帶,”七星訓斥道,儼然一副大姐姐的樣子。
“好了星姐我錯了,你輕點兒。”阿蒙能感覺到七星這個藥泥糊的特別粗魯,顯然是在懲罰自己。
雖然今天身受重傷的是自己,差點丟掉小命的也是自己,但是七星對自己的懲罰不無道理。自己確實是有些懈怠了。
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放任那個領頭的,自己在解決雞冠男和小刀男的時候,把自己的身法,武功路數,還有實力,完完全全的都暴露在了那個領頭的的麵前,一點保留都沒有的展示了一次。其實雞冠男和小刀男對自己的威脅比較小,自己應該先優先針對那個領頭的發動攻勢,或者說在瓦解兩人的攻勢之後稍作整頓,再跟那個領頭的硬碰。
但這些都沒有!
而且即便是這樣,自己還是把那個領頭的打到奄奄一息,就差一個補刀的功夫,然而自己卻……站在那裏裝逼。
沒錯,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自己覺得勝券在握了,就沒有下死手,在這種生死交戰中,這種錯誤自己都能犯,確實是不可原諒。
不過直到最後,七星都沒有出手幹預,這無疑是對自己極大的信任,這一點阿蒙非但沒有不滿,反而非常的感激。
其實就算是自己沒有爆發最後的石棍標槍,阿蒙手裏也還是有底牌的,隻不過那一招對自己身體的影響比較大,如果不是必死的結局,阿蒙是不會考慮使用那一招的。
齜——
師父的這個藥泥,可真疼啊。
“給你敷一下藥泥,長長記性!”七星沒好氣的說道。
“最後那個領頭的為什麼突然失去抵抗能力了?”葉文軒見阿蒙沒事,也就放下心來,轉身又開始思考起剛剛的戰鬥來。
葉文軒記得剛剛那個人雖然身受重傷,但是手上拿著一把小弓,打的阿蒙是節節敗退。就算是阿蒙射了一記標槍,按理來說也完全有能力躲過去才對。
“是他的功法。”七星解釋道,“阿蒙每一次用力蹬地的時候,那個小子就會麵露痛苦之色,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所練的功法會導致阿蒙蹬地的時候給他帶來痛苦。”
七星說到一半頓了頓,用一臉鄙夷的眼神看著葉文軒,仿佛在說這麼明顯的事情你都看不出來。
“而後無論是阿蒙無疑中敲擊地麵,還是無意中用石棍紮入地麵,都會讓那人痛苦不堪,所以阿蒙就選擇賭了一把。他最後甩出石棍的時候,順便還一腳踢在了地麵上。”
阿蒙咧開嘴笑了笑,事實證明他賭對了,那一腳當真是毫無保留,直接把那個用劍又用弓的打的神誌不清。
“哼,你是不是準備如果賭錯了,就等著我出手了?”七星用手指彈了一下阿蒙的腦門,
阿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確實是,自己那一腳毫無保留,把地麵都砸出了一個小坑,但是反震之力也讓自己身上的傷勢加劇。除非阿蒙使用最後的禁招,否則就隻能向七星求助了。
而在七星在場的情況下,阿蒙是不可能施展禁招的,別說阿蒙自己不願意,就是七星也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