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母親的慘死不由得默默傷心。他便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做這墨家的門主,不枉母親的苦心也能為爹娘和姐姐報仇。想到這裏他精神大振,指著頂上說道:“下一個房間肯定有甲子門。我們從甲子門出去或許就能走出石屋。”
黃經略四人已經是深信不疑,柳南山看看其它三個出口刻的是乙未、辛酉和丁巳,他心中已經明白,但也得按照順序,不知道能否走出困境。高盛已經從出口上去,接著是萬鈞粟。黃經略叫道:“屬下送門主上去。”柳南山從丁巳門走近黃經略,突然覺得腳下一晃,身子開始不穩。他身子一傾,倒在黃經略懷裏。此時黃經略和路東川也感覺到腳下異常,放眼看去這房間的地板竟然是個翻板,正在傾斜翻轉。黃經略使個千斤墜穩住腳跟,抱起柳南山就往出口送,大叫到:“高堂主趕緊接住!”高盛在上麵不知道下麵的房間發生什麼,急忙接住柳南山抱進房間。等柳南山進入上麵的房間,黃經略又是一驚,隻見那入口正在慢慢縮小,兩塊石板從入口壁上伸出,正在合攏。那入口石壁有四尺多厚,伸出的石板竟然有兩尺多厚。縱然有開山劈石的功夫也難以擊碎,而腳下也在翻轉。他急忙向上躍去,口中叫道:“路堂主!”腳下翻轉的坡度越來越陡,路東川已經難以支撐身體,見黃經略躍進出口,揮掌拍向黃經略的腳底,黃經略速度陡然加快,進入上麵的房間,翻滾在一邊。
路東川借力往上的掌力腳下一頓,向上躍起,身子剛好進入出口,出口本來就二尺見方,這時候已經合攏三分之二。探出頭來身子擠在兩塊石板上,頓感胸悶,他急忙縮骨往外掙紮。高盛和萬鈞粟見狀探身抓住路東川就往外拽。身子出來到了胯骨路東川大叫一聲疼得臉色劇變。
黃經略縱身轉到對麵撲下身子,左手幽風掌,右手墨家掌法,拍向兩邊的石板,兩塊石板似乎緩了一緩,他雙掌貼在石板上用力往外推。那兩塊石板一停,似乎縮進去了一些,高盛和萬鈞粟嘿地一聲把路東川拽出。黃經略咬牙瞪目,脖子青筋暴露,他向外一挺鬆開雙手,喘著粗氣站起身。那兩塊石板沒了阻力,啪地一聲合攏在一起。
柳南山也是驚慌,原來這些房間還真有機關,自己想的太簡單了。路東川經此生死一劫躺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五人站定,穩住慌亂心神,再看這個房間四壁有八個出口。這八個出口卻也不一樣,頂上兩個;前麵牆壁一個,也隻有二三尺見方,隻能容一個人爬著進去;左邊牆壁兩個,一個在上頭靠近房頂,一在中間,都是很小;右邊牆壁兩個,都在牆角,也隻是二尺見方;身後牆壁一個,離地麵四尺,橫在中間也是極為狹小。這八個出口都顯得很詭異,萬鈞粟探探腳下又看看四周,確定沒有機關才放心。黃經略站在房間中央護著柳南山,吩咐高盛、路東川和萬鈞粟尋找甲子之門。萬鈞粟指著左邊牆壁中間的那個出口說道:“就在這裏了。”
眾人急於離開這險要之地,都蜂擁上前,四壁的油燈突然熄滅了,房間內立刻一片漆黑。由於各房間都有油燈亮著,之前的火把早就扔了。五人心中凜然,後脊梁直冒涼氣。黃經略推了一把前麵的萬鈞粟叫道:“還不進去!”萬鈞粟突然急道:“我沒摸到出口。”眾人立刻緊張起來,紛紛朝牆壁摸去,隻覺得牆壁光滑,出口沒了蹤跡。黃經略從腰間摘下火石袋掏出火鐮火繩,嚓地一聲打著火鐮點燃火繩,趁著微弱亮光看那牆壁,剛才好好的油燈一盞都沒有了。連甲子二字也不見了。萬鈞粟高盛和路東川也點燃火繩,查看四周,剛才的八個出口全都沒了,好像瞬間換了個房間。
高盛叫道:“壞了,壞了。出口全部沒有了,我們要被困死在這個房間。”路東川在房間來回奔走擊打牆壁,希望能找到出口。萬鈞粟說道:“瞬間移形換位,把這麼大的石屋能置在機關之上除非是神人。祖師爺能有如此技能,我們墨家後輩連一成都沒有學到,真是慚愧。”
柳南山卻不相信,這間石屋五個人都在,就燈滅那一會兒無聲無息地把房間換了?就是地板下沉黃經略四人武功那麼高也應該有感覺的。莫非是幻覺或者是眼障?他摸著剛才刻著甲子二字的牆壁,隻覺得牆壁冰涼都是大石條砌成,石條每塊都是三尺長三尺寬,方方正正的。他撫摸著石條問萬鈞粟:“萬堂主,祖師爺營造著石屋為的就是要困死墨家弟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