啄木鳥和羚羊對於周潔的表現都很滿意,他們也不準備再用其他的手段來繼續審問了,能扛得住啄木鳥特製的坦白劑,那就說明她完全沒有問題,意誌力肯定是強的。
坦白劑的藥效漸漸的過去了,周潔的神誌也慢慢的恢複了,她轉著頭,想要擦掉嘴角的口水,可是她的脖子上也被皮帶固定住了,根本就沒辦法進行大幅度扭轉。
啄木鳥和羚羊把周潔從椅子上麵放了下來,遞給她一塊紗布。
“剛才言語上得罪了。”周潔雙腿直打顫,她靠在牆上,擦拭著嘴角的口水。
啄木鳥搖搖頭,“你表現的很好。”
注射之前周潔表現完全可以理解的。
她現在還能想起來當初她們受這項訓練的時候遭的罪。
吳語那會兒就是最鎮定的一個,美人魚被折磨的最後差點咬舌自盡。
那種滋味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了,和腐屍池的經曆一樣,太痛苦了。
那會兒老瘋子訓練他們的時候,哪裏還會分開審訊啊,直接把他們7個人扔到一間屋子裏,那會兒還沒有蜜蜂和變色龍。
不過就他們7個人的時候,吳語就已經是隊長了,所以老瘋子對吳語下手最狠,各種藥物注射的時候,全部按照人體的承受極限來的。
他們六個人被一字排開,綁在一排凳子上,而吳語則被綁在他們對麵,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隊長,戰友被折磨,這對心理是更大的刺激。
啄木鳥深深的記得,她被綁在吳語的正對麵,所以吳語遭受的每一項折磨,她比任何人看的都要清楚。
他們受訓的時候,被俘審訊的這一環節,不是測試也不是訓練,而是老瘋子和其他的部隊演的一場戲,模擬了真實的被俘場景,那時候他們還很單純,也沒有發現破綻。
都以為自己的第一次實戰,就變成了人家的俘虜,所以那時候的心理反應都是最正常的。
他們以為要是不說實話,自己真的會死。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堅持下來了,唯一讓他們差點放棄的人,就是吳語。
因為吳語真的差一點,就死在了那次模擬訓練中。
第一次出任務就被俘虜了,這7個人的心態倒是很好,不喊叫也不緊張激動。直到被綁到了椅子上,粗魯的摘去了他們眼罩,讓他們看清楚了自己身處的環境,才能發現他們每個人的眼角都顫抖了一下。
後來才知道,老瘋子找來審訊他們的,是真的上過戰場,並且被俘虜過,受過刑,後來成功逃脫的他的老戰友。那時候首都軍區特戰旅的旅長袁華。既然是老瘋子的老戰友,那必然是沈建國老戰友啊,而他就是為了掩護沈建國和老瘋子撤退才被俘虜的。
有一個經驗豐富的審訊人員,就可以想象到這樣的一個模擬場景得被他弄的多麼的逼真。
等他們看清楚了自己身處的場景,袁華就戴著麵罩出現了,他先是冷笑幾聲,然後就問了幾個問題。
可是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沒有一個人會回答他的問題,甚至是沒有一人兩個人抬頭多看他一眼。
袁華一把鉗住吳語的下巴,強製的把她的頭抬了起來:“看來你是他們的頭兒啊!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
吳語看向袁華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你有什麼手段盡管使出來,我們是一句話都不會說的。”
“很好,有骨氣!”袁華一下子笑了,鬆開了吳語的下巴。
他朝後麵揮揮手,走過來好幾個人,每個人的手裏都有一瓶液體,和輸液器。給他們每個人都輸上了這瓶液體。
剛開始的時候,美人魚還掙紮了一下:“放開我,你們給我輸的什麼東西!”
“美人魚,別掙紮了。”吳語抬頭看了看美人魚,朝她點點頭。
收到吳語的安撫,美人魚平靜了下來。
啄木鳥在旁邊小聲的說道:“他們給咱們輸的是葡萄糖。”
“嗬!這還有一個懂行的呀!”一個正在給吳語輸液的人,看了啄木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