璦瑪帝都光明府門前,在十數個親兵的拱衛下,一個華麗貴族和兩個女法師正站在馬車旁。貴族體態發福,雙目炯炯,微笑的麵容透著親和,他正是光明王烏瑟爾恩萊。麵向他的是一個較年輕的女子,相對於身旁女法師的成熟端莊,她的美,也許會讓他人的眼皮失去效用,是法師版的常希。
“女兒,你要去賽門,父親不阻攔你。可是修行魔法實在艱辛,你會吃苦的。”烏瑟爾雙手握住常希的肩膀,語氣中透著無奈。
“請放心,父親。”常希擁抱了一下父親,並沒多說什麼。
“表哥,常希很有魔法天分,她終於下定決心修行,是值得高興的事。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中年女法師麵目上有著同樣的親切。
“賽門大魔導師,那就有勞你了。”烏瑟爾微笑說。
“表哥你又笑我。常希,我們走吧。”女法師對常希一笑,轉身走向馬車,
常希父親鞠了一躬,跟隨女子走去。
嗒嗒聲響起,烏瑟爾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叫來了在門內張望的管家。
“大人,有和吩咐。”管家快步上前躬身道。
“提出二十萬金幣送到幻沙堂。一定要確保小姐過的舒適。”
“是,屬下立即去辦。”
此刻街道的一個角,一金發男子正呆呆站立,眉頭緊皺著,眼睛略顯紅腫,漸漸地,毒蛇特頭的猙獰襲上麵孔。
流波深雷分會一樓醫務室裏,一個身上插著數把刃刺的武者屍體躺在地上。
“這是三號!為什麼會這樣!”暴怒的聲音響起,平時隨和的副會長羅吉此刻滿臉殺氣。
“蒙那山穀。我和六號途徑山穀密林時,發現他已重傷身亡。他本是和四號一組的,但並沒發現四號的蹤影。”一個身型高瘦的武者低頭說道,緊貼腿側的雙拳不斷顫抖著。
“羅吉,他需要緊急治療啊!”此刻,門外一個聲音嘶吼著。
眾人循聲望去,一個海盜裝扮的矮胖武者背著一個上衣破損滿身血痕的傷員跑了進來。
“九號?又發生了什麼事?”副會長此刻已滿眼血絲。
“他竟被倒吊在了紀念碑上。”被稱為九號的武者把傷員放在病床上,當他看到倒地的三號時,嘴唇抖動著,隨即抹了一把胖臉“他們,他們都……”
“這是七號!連他也,唔咳……為什麼會這樣……”副會長吐了一口血,奪到床前,猛拍傷員的臉。
同在屋內的雲宸,將一切都看在眼裏,虎瞳微微紅腫著。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再睜開時,眼神沒有了一絲情感,隻有著鋼鐵般的厚重。快步走至倒地的屍體前,仔細查看了一番。他發現心髒處刃刺造成的傷口很特別,更像是尖圓的劍尖所致。
近十年的軍隊生涯中,他經常瞞著父親跑去看死者的傷口,以期吸收教訓,他亦因此躲過無數致命傷,在戰場上驚人地成長。自然地,他能通過死者的傷口推斷出死因。
如果是這樣,這個傷口應該會貫穿到背部。雲宸正猶豫著該不該證實。
“小子,看夠沒有!”屍體旁高瘦的武者猙獰道。
雲宸聽言,輕歎了一口氣,站起緩緩走向門口。
“哼!”高瘦武者瞪了一眼雲宸,扛起了三號,也向門口走去。“老三,我一定找到四號,為你報仇!”
雲宸側頭用餘光一瞥被扛在肩上的三號,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刹那,憑虎瞳足以看到心髒處的背部透出一個細小的圓孔。
若有所思地走出工會,他的若有所思,在夕陽的光輝下顯得深邃。
港口旅館內,妲兒房間。
“阿恩雅姐姐,你好些了嗎?”臉色粉嫩的妲兒坐起,輕輕推了推身旁的阿恩雅,酣睡中的她也回複嬌美。
“天快黑了,雲宸還沒回來呢。”見她不醒,妲兒又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