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帆這裏發生的事情動作雖然不是很大,但是許多啤酒瓶摔在地上的聲音和一些人的驚呼聲,還是引起了酒吧內其他的人關注。
意外的是卻沒什麼人來勸阻,此地酒吧生意比之其他地方火爆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個酒吧裏的風氣極為的剽悍。
所以財院裏許多平日有摩擦的同學,在這裏喝酒時碰到,也會打上一架,雖說會給酒吧賠一些錢,但是比起錢來,這群富二代們更喜歡的是心裏能出一口氣。
此刻的葉博一臉的遺憾之色,如同朝堂之上的君王在看著自己作奸犯科的臣子一樣:“你說你,喝了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不是不會罵人,而是對於你這種垃圾我看不上罵而已,畢竟狗永遠是狗,你在我眼裏怎麼也變不成一個人。”
“我們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在斯坦福一天耀武揚威,人五人六的,不就是西安一個房地產商的兒子嗎,就你今天這些話,即便你爸過來,我都敢當著他的麵打你,你算個什麼玩意,呸。”葉博坐在椅子上,語氣平淡的說著,神色無喜無憂,似乎在說著一件小事。
正是這種平靜之感,落在陳東的眼裏更加的屈辱,畢竟再也沒有一種你當對方是敵手,而對方卻眼裏根本沒你,似乎自己是個跳梁小醜一樣,這種無視才最為致命。
陳東痛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劇烈的痛苦和汗水使得他的酒意清醒了許多,心中雖然恨不得衝到廚房去拿一把刀剁了王帆和葉博,但是越是清醒,他的心底就越是恐懼。
畢竟兩個人從根本上來講,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今天漫說是他陳東,即便是他父親過來,恐怕都會彎腰恭敬的開口:“葉公子您打的好,陳東這個孩子確實該管教一下了。”
說到底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東西都是虛妄,他陳東可以欺負沒有背景沒有錢的王帆,那比他陳東有錢有背景的葉博,自然也可以加倍的欺負回來。
想到此處陳東憤恨的看了葉博一眼,察覺到四周靜悄悄的,似乎有無數道目光都投向了這裏,偶爾出現的細微話語,陳東也覺得是在談論自己一般,此刻他恨不得直接鑽到地縫裏去,從此在這個世間消失。
葉博和王帆坐在那裏,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似乎他們兩個人也是個吃瓜群眾一般在看戲,跟他們毫無關係。
陳東此刻想走吧,覺得太過丟人,打都被打了,狠話也被人給放了,要是不找回一些場子,他以後可怎麼在學校混。
要知道他和葉博都是在學校十分出名的人,他陳東因為認識幾位大人物,所以在學校裏恨不得能橫著走。
而葉博因為身份和性格的原因,交友十分的廣闊,可以說隻要是財院的這群學生,別說是經管係了,其他係的也都基本認識葉博。
陳東的眼中微微一動,就看到了許多熟悉的身影,有和自己稱兄道弟的,有和自己結過梁子的,但相同的是,都是滿臉看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