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原名秦山重,是個文質彬彬的普通華人,在英國的大學從事海洋地質研究教學工作,也正因如此才有機會與秦母認識。
從某種程度上講,兩人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愛,全過程幾乎就是童話故事《海的女兒》的再現,而且還是完美結局版。隻不過在婚後第三年,秦母留下一本筆記便神秘失蹤。也是在這時候,秦山重才知道了秦母的真實身份,同時也知道了那些秦母的族人遲早會找上門來,因為他們的女兒流著人魚的血。
總之小心嗬護下的秦巧織最終還是被族人們找到,而且還被選作了祭品。
這一切是時運巧合,亦或是命中注定?我不知道。
總之他們父女能平安相見算是一件好事,在回斯沃爾維爾市的路上,兩人坐在後車廂裏述說近段時間的經曆,處於尊重他人隱私的考慮,我關上了通往後車廂的門。
我開著車,肥貓坐在副駕位置。
它突然開口說道:“陸海,咱們可能得分頭行動了。”
以聖物獵寶人的敏銳感知,我從它的話裏察覺出了問題,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天上有東西盯上了我們。”肥貓打開了車窗,毛發裏藍光閃過。“我去解決那隻臭鳥,你保護他們父女,三天後我會來找你們。如果遇上大麻煩,那就帶著他們去英國找那個喜歡養狗的小姑娘。”
它說完便跳車潛入了黑暗之中。
“英國喜歡養狗的小姑娘?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倒是給我說點有用的啊……”
我不知道它所謂的天上的東西是指那隻夢鴞,亦或是其他什麼,總之它走的很急,沒告訴我更多有用的信息。模糊不清的情報往往最致命,我很希望它能把話說清楚再離開,可惜這不是我能左右的,不過至少看起來它對自己很有信心。
這番對話之後,我便開始有些心神不寧,但我無法確定這是肥貓引起的,還是自己敏銳的直覺真的有所感知。
因為秦父到來,大家不可能再擠在房車裏,所以隻能到市區找酒店。
找酒店的時候,心裏越發不安,總覺得會發生些事。很快我就發現一輛雪佛蘭家用轎車在跟蹤我們,對方身份不明,而且跟蹤技術很爛。我若是孤身一人,大可停車問個明白,但現實情況使我不能忽視毫無戰鬥力可言的秦氏父女的存在。
我開車在城裏兜圈,同時也打開後車廂的門。
“秦叔,麻煩你來一下。”
父女兩人都好奇的到了駕駛室,秦父問道:“陸海,怎麼了?”
“秦叔,你對北歐美人魚的情況了解多少?"
“知道的東西都來自於這個筆記本。”秦父從懷裏掏出了已經發黃的本子,應該就是秦巧織母親留下的那本。
這麼多年來,歐洲辦事處的人居然沒有沒收掉這本東西,更沒有給老秦執行記憶清除程序,我很好奇中間到底發生了事,但現在顯然不是閑聊的時間,我有事需要確認。
“你除了對美人魚族群有了了解之外,難道對別的可能存在的事物沒有好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