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可現在僢依已經攀爬到這一層了正處於塔樓高位,難不成還要退回去麼?若現在覺得再往上爬到塔樓頂閣樓之上比較困難,甚至於還不清楚最終方位。到底確切地點是在哪?而閣樓是否就在上麵了,怎麼老感覺距離那麼遙遠。此時心中很是糾結,確實糾結,可如果退回去那這個行程不是白來了,更何況現在退回去還未必能原路返回,自己對於來時的路跡記得清楚嗎。
僢依自己給自己打了個問號,回想了會。現在原路返回也未必可行了,因來時所登塔時木梯入口雖隻有一個但每上一層到了另一個木梯入口後在梯口間出口有三個,那麼下塔樓若原路回雖可循著木梯口下但口間有三個梯口,僢依還真的分不清該從哪個梯口下,更何況已上了這麼多層了,就是記憶再好也未必記得住從哪個梯口上來的。僢依皺了皺眉頭,心中嘀咕道這塔樓誰設計的呀!“設計得這麼精細巧妙莫非這塔樓裏有什麼秘密,或者是要考驗登塔人的智力,隻有智力高,毅力強的人才可以登上塔樓一覽三江之色。”
處於進退兩難的境地,僢依心中著實沒底了。若,進吧!不知前方路途還有多少距離可以到閣樓上。是怎樣的路況,前方行程是否平坦。若,退吧!心有不甘,都已經爬了這麼多層了再退回去豈不被人笑話更何況退回去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可能要費一番周折才能原路返回,這期間指不定有遇到什麼困難。
站在梯口中間,僢依猶豫了會。憑著來時的記憶僢依回憶著,回想著、估摸著可能還可以找到下樓去的出口。僢依想到,就算現在不退回去,那麼到了下午時刻也肯定要下塔樓的,還是留個記性記住怎麼上來的比較好,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好在於隨身揣了一支畫筆於是用畫筆粘上牆柱上掉下的朱粉在入口處做記號。
不然豈不是在這迷宮一樣的塔樓上迷了路。現正處於塔樓的第四層,僢依朝前走了幾步來到塔樓第四層的內壁走廊上手扶著刻著不知何意的圖紋欄柵若有所思的朝上看了看,隻見從底座到穹頂這座塔是空心的呈錐形的結構。整座塔也是錐形的,越往上看越窄,塔頂中間穹頂中央有顆透亮的圓盤。可能是玉製的也可能是漢白石材質的,煞是惹眼;讓人不由自主總想多看幾眼也可能是它比別處亮些或者說是聚光而至的緣故;總歸感覺穹頂是發著暗淡的光。
帶著驚奇的眼神僢依又朝下看了看,除了之前說過的,塔的最底層有一口不知深淺的水潭,似乎還在冒著水汽。覺得水潭不知深淺如有靈性,莫非水潭下有“龍”伏於其間。
水潭四周是石柱鎖鏈圍繞,石柱之外有柵欄環繞如出一撤。那麼柵欄之外也像其它塔樓層間一樣是出入口嗎?看來未必,這底層之下哪來的出入口。若不是出入口那這底層塔壁內中空間室藏有何物或是密室嗎;我看也未必,若是密室修築在塔樓最底層靠著水潭邊那也是非常潮濕的。潮濕到可以讓所藏之物腐蝕,發黴的。
僢依集中眼力定睛朝下凝視再凝視依然是灰壤一片看不出任何蹤跡。
凝視看不出任何端倪,僢依果斷的抬起頭後眼前有些朦朧,漫無目的又若有所及的朝前走去。腳下踩著厚重的木質板,隻有輕微的聲“咚咚咚……在這寧靜得顯得寂寥的空曠塔壁間回蕩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隻有眼及塔壁上那些有著色彩的壁畫給人以視覺的衝擊力才不至於覺得過於孤寂。
在塔間長廊上走上大半圈後,僢依再一次看到一個木質梯口,和先前三個一樣,看不出任何異常;幾乎是複製出來的梯口隻好踏著同樣的步伐緩緩而上;想上快點更想快點到達塔樓之上的閣樓,一步步加快步伐;若熙薇在的話那麼此刻肯定已到閣樓了。
加快步伐後爬著樓梯,幾乎是佝僂著背。在這不太清楚閣樓位置且不知距離下有些燥熱,額頭上出現了幾滴汗珠,僢依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珠。當爬完樓梯到達第五層後僢依駐足朝前看了又看,他不敢確認自己走的梯口是否就是正確的。
急躁著,確實是有些急躁了。額頭上汗珠止不住順著臉頰流下來,後背也似乎有些潮氣,可能是爬樓梯確實比較累,且在沒有準備充足的情況下。雖在這清晨氣溫不高的情況下僢依已經感覺到兩腿乏力燥熱難耐了。
哎!忍不住停頓了會,在駐足休息片刻的同時,僢依知道現在如若到了閣樓,那麼也不算先到。更別說像出發前想的那樣自己先到閣樓好禮貌的表達誠意加上可擺顯下有所預備的約見從比後來而至倉促間遇見要好得多。
真是的,僢依內心閃過一絲不安。自責額要是在公交車上那時自己開口:問那幾位天水中學的女生,跟她們有過照麵也可跟著她們一起上塔樓,更有可能她們也是去閣樓的,若這樣不是省事多了以便現在已經到了閣樓了,就怪自己欲言又止為何老這樣,僢依不由自主用左手捶了下木欄。
僢依回想到,上塔樓的那會兒我是從鼓樓右側城牆梯口進入的,她們是從鼓樓左側城牆梯口進入的。老早就聽說無論是左側,還是從右側都可通往塔樓之上;先前那位老翁告訴我入塔頂的方式,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的。
隻不過沒想到的是塔樓走廊間也這樣埕環形,木梯口坡度較高、中空心而無柱、多梯口而無路標。這對於第一次上塔樓的來說確實不那麼好走,多少在這神秘而未知的塔樓間有所顧忌,有所忌憚。更有在這清晨寧靜得毫無人煙的情況下,如同進入次元體空間的塔樓上哪有那麼鎮定自若的;若擱在以前小的時候早就撒腿跑了哪還撐得住這份似乎詭異般的幽靜,曲折多路的塔樓。
看來,如若真的結伴而來也未必能輕鬆的登上塔樓之上的閣樓。哪有那麼容易呢,僢依又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抬起頭朝上看了看。透過層間觀看後這才到哪裏不及塔樓一半,隻不過那穹頂之間的的“圓盤”現在看上去顯得更大些似乎是立體狀的玉壁。
繼續上吧反正已到塔中間位置了,再走一半就可到塔頂,僢依自己為自己打著氣。其實此時也正是想放棄的時候,帶著些糾結猶豫的心邁著不那麼緊湊的步伐沿著步梯緩緩的朝前走著,看上去有些疲憊了。
不多行,正過了塔壁邊橫幅壁畫後又見一梯口立在其間。當摸著栩栩如生的壁畫步入梯口時隨眼處及壁畫,略思似乎有些含義隱秘其中隻是那隨眼一撇太過匆匆還沒多看上一刻已經走過梯口步入梯間了。
但那一眼一撇壁畫中的隱逸在僢依心中留下寄望,隻是那寄望是可見而不可知的。
至少現在僢依還是不曉得壁畫圖紋在描繪著什麼,出自何處、意欲何為。或許,或許這壁畫就如同鼓樓一樣在僢依心中永遠是個迷,隻有不斷探究通過點滴積累通過眾多傳說了解後才能略知一二。
當踏上了更高一層,隨之而來的不是離塔頂更近的喜悅感,反倒此時僢依心中五味雜陳或者說更多是一種期待,期待著能登上塔頂之上閣樓處好有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相遇,哪怕隻是短暫的一聚也足以慰藉。
越是往上,塔樓呈現的隔層越是窄。整個塔樓怕是埕現錐形結構,隻是這略微的差別以前見過之時從未察覺,隻有登到塔樓上才能覺察到。
現在僢依繞行塔內走廊一周隻要三十步,略微估計下走塔基時至少要六十步,這樣算來隻有不到塔基的一半周長。所以找到梯口來也是很容易的事,這無疑給了僢依一點信心總算不用太費周折也不必太過勞累就可登上樓塔層。
稍稍停頓,沒多少時刻又登上了一層。再稍稍休息下,在長廊上一側僢依用這稍作休息的片刻環視下四周,又從不遠塔壁處一個瞭望口朝外麵看了看,張望著外界。這動作既神秘又誇張,像初入天界了一般。
雖沒多少時間此時的僢依稍有緊張,內心又充滿激越感,訴求渴望著有著說不出的亢奮。所以隻是短暫的一刻,便銘記了周邊所有的境況,這一境況的呈現足可感受整個內心透徹著前程因果在這戚戚澈澈的空間內斐然斐然。
此時塔外從高處俯瞰,一切盡收眼底,江還是那個江,橋還是那個橋,路還是那個路,房屋還是那個房屋,船還是那個船。隻是這一切仿佛是在畫中,可感受到的是一幅立體畫,可包羅氣象,吸納萬千,人物然然。
你看那畫中,淡淡的雲好像在移動;你看那船頭人兒似乎在撒網捕魚;你看那河麵映照著初升的太陽波光反照金光閃閃;你看那小屋人家炊煙緩緩升起,你看那大橋小道別樣了似乎點染了基調縱橫著眼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