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校政覺得留下來玩玩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這些部門單位有頭頭腦腦能與籌建組的人多些時間接觸,對以後的工作會有好處。但是,他是要離開了,就悄悄向那組長告辭。
趙保樂一臉色,說:“董市助還是賞個臉留下吧?也就唱唱歌歌,跳跳舞。”
董校政笑著說:“我也知道,所以,不反對你們都留下來玩。我本來也想留下的,不過,真是有點事。”
趙保樂不相信董校政的話,說:“我給你另開間房吧?”
董校政知道他誤會了,以為他走,是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一起這麼玩。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是在事,劉書記還等著我彙報呢!”隻能把劉書記搬出來了,否則,他知道自己很難脫身。
趙保樂這才不勸了,把董校政送出房間,送上電梯。在去電梯的走廊上,他們碰到了那個媽媽桑,媽媽桑對他們笑了笑。董校政感覺到,那媽媽桑的笑很燦爛,絕不是出於禮貌的笑。他還感覺,那燦爛的笑劃過他,落到了趙保樂的身上。他想,這媽媽桑不會這麼快就和這趙保樂有什麼了吧?真要是那樣,李自強和這趙保樂可就有戲了。
董校政躺在車上,正準備眯一會兒,忽然手機響了。董校政接起電話:“哪位?”
“是董校政吧?”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不過雖然陌生,卻又有些熟悉。
“嗯?”董校政一邊應著,一邊搜索著記憶。這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到底是誰?對方已經說出他的名字了,他卻不知道對方是誰,這是最尷尬的,是犯大忌的。他努力地尋找與他工作有聯係的人。一個女人,一個外地人,一個敢於直呼他大名的人。至少,職務是比他高的,一個職務比他高的女人會是誰呢?他一點也想不起來。那女人似乎也不急著說話,似乎容他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
董校政又努力地思考了一遍,還是想不起來。
“董校政,想起我來了嗎?”
“喔!這個,這個”董校政正捉摸著措詞。
“什麼這個那個!”電話裏那女人問:“你到底沒有想起我是誰?”
“對不起,請問您是?”董校政聽電話裏女人的氣勢很盛,心想萬一是哪位女領導呢?陪著小心翼翼說:“還是沒有。”
董校政腦力把山陽市的大大小小女頭腦,還有港城市大大小小的女頭腦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還是沒有猜出她是誰,已經有些煩了。剛才那番話,足於證明,她與董校政沒有任何工作交往,那又是那一類熟人呢?隻要沒有工作上的交往,董校政都不必太擔心她對自己的印象了。
“你好!”董校政語氣不耐了:“你是誰?”
“大學時候,有個五音不全的家夥,給我唱過一首歌!”電話裏頭的聲音有些幽怨。
“最美!”董校政笑了起來,心情瞬間被愉快擊中:“李曉婷。你是李曉婷。”
“畢業才幾年,就把我忘了?”李曉婷的聲音漸漸又回到楚雲飛腦海中。
董校政問:“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李曉婷說:“還能有誰?李自強告訴我的。這幾年,同學會搞了這麼多,好像就你沒露過麵。”
董校政說:“哈哈,我現在在縣城,成了鄉下人,哪敢到大省城露麵。”
“得了吧!”李曉婷說:“聽李自強說,你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呢!”
“啊?”董校政心裏跳了一下,李自強不會把自己兩個老婆的事兒說出去吧問:“李自強回省城,都跟你們胡說八道了什麼?”
“怎麼心虛了這是?”李曉婷說:“說你還沒什麼變,還那麼英俊瀟灑呀!說你當市長助理,在你們那一帶,雄霸四方呀!叫我們有時間,到你那去混吃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