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鬧了半個時辰,黃巢見眾人一點精神了沒有,隻是口頭上的唯唯諾諾,將酒杯舉得高高而已,於是便暗想找一個什麼可以激起眾人的注意力的節目來才好,這樣柔媚得宮廷音樂還有這樣軟弱的宮女在他們這些殺人如麻的大將眼裏看來簡直是不知所謂.
黃巢的目光忽地轉到了他妹子那兒,主意便立刻有了,他手向妹子一指說道:"禦妹今日前來可曾準備何精彩表演獻於朕座下,以慶朕登基之樂也?"
黃妍沒料到她的皇兄還有這麼一手,於是站走身來盡量顯得恭敬地說道:"事發倉促,妹子今日來不曾準備得甚節目,還請皇兄饒罪!"
皇帝顯然知道她會如此回答,對她說:"皇妹勿得謙虛,朕知你舞劍乃當今天下一絕,能為我君臣表演一二否?"
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黃妍也不敢說什麼不敢了,隻得欠身而前,拿起一把無刃的長劍舞了起來,頓時,眾官隻覺得堂前森森然,有種說不出的殺意在殿裏蔓延.
坐在一邊的朱溫眼裏精光一閃,心裏暗道:想不到幾月不見開陽公主練劍,她竟精進一至於此.
而看著美人利劍的朱友文則傻了眼了,他在想原來世間真的有如此美麗的舞姿有如此精妙的劍法,正如杜甫的《觀公孫大娘弟子舞劍器行並序》裏所提到的一樣: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朱友文完全驚呆了...
場中的黃妍也覺得自己近期內好像劍法進步得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下子頓悟了劍道還是上次僅僅點撥她三言兩語的那個老者的話起了作用,反正在她看來劍隻是用來殺人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等她發現朱友文那傻子一樣的眼神正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時候,心裏頓感不悅,心想小子你再這樣看本小姐等會兒可得要你好看,哼!
友文看見黃妍錦繡裹著的小蠻腰,蹬著一雙小皮靴,顧盼生資,還有那對不逞於大的酥胸隨著她的每一步舞姿而跳躍著,這更給了他莫大的刺激...
他在心裏暗暗對自己說: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一曲曲子奏完,四周的眾人仿佛也仍沉浸於那遊若驚龍的夢幻裏不能自拔,大家今日方才明白原來武術可以和舞蹈如此地結合在一起,給人以時而柔時而剛的沉醉...
友文趕緊擦擦自己不小心流下的口水,看著大美女陰沉著臉從場中走了下來,趕緊對她行注目禮,可是她在經過朱友文身邊的時候哼的一聲徹底打破了他的美夢.
一邊的朱溫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
不一會兒,好大喜功的新皇帝終於宣布宴會結束了,隨便著太監的一聲:"皇上起駕."朱溫和朱友文相視一笑,聰明人自有聰明人固有的那一套表達方法,這句話也適用於這兩父子.
正當他們準備邁出宮門的時候,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給本公主站住!"
朱友文用腳趾頭想也想到了是誰,於是擺出一副可以殺死無數少女的微笑轉身麵對著這位難纏公主,誰知道她衝過來瞧也沒瞧他,就對著朱溫說:"今天朱友文晚點回去,本公主要問他點話,你先回去吧!"
朱溫無奈地看著朱友文,在心裏為他默哀了三分鍾,臨走前說了句:"孩子,祝你好運!"
朱友文眼淚巴巴地看著朱溫遠去的馬車,一時無語.
旁邊一臉奸笑的公主開始接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