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咬咬牙喝道:"也好,朱某人今日性命就送於此,但求和你一戰罷!"
那男子一擺手,冷喝道:"自找死!"說著手中的長刀猶如被灌入了外力似的更加淩厲起來,朱友文大驚,原來此人一直未盡全力和自己爭鬥,眼下才是他真正實力的全麵發揮.
朱友文手中的長劍一次又一次地軟弱地回擊著對方的狂風驟雨般的攻擊,那男子臉上滿是不屑,看著朱友文的眼神也是鄙夷至極,朱友文看在眼裏,喝道:"你敢小瞧於我?"全身似乎又來了無窮的勁力,長虹長鳴聲中,他似是到了另一種境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四周環境,忘記了自己的對手是誰,長虹似是有如靈性般地顫抖不已,朱友文此時隻感到殺意的蔓延,他似已進入了武道中更高一層的境界.他眼中紅欲滴血,大吼聲中再度向著那黑衣人衝去,那黑衣他倒也大驚於這小子的潛力,一瞬間之內爆發的戰力令人震驚,可是他卻沒有感到恐慌,手中的長刀仍是不甘示弱地向著紅了眼睛的朱友文迎擊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四周的殺聲漸低,朱友文一方除了龐師古和三個丫頭全身麵退外,其餘盡數死於此地,此時場中隻剩下那三人被那些沙陀人圍成鐵桶也似,這三人正是朱友文和奉朱溫之命一路保護朱友文人等的李甲李乙二人.
這三人都已經是身帶多傷,尤其是朱友文,和那黑衣人拚命似的打鬥中,已經渾身欲血,眼看得支持不下去了.而那兩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身邊的護衛都已全部戰死,自己在護龐師古逃出後已經是氣力用盡,可看著公子被這些沙陀人圍中間,又不得不再次殺入陣中麵對著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外族強悍戰士再次揮出手聽的武器,他們的使命隻有一個那便是保護主人的安全,即使自己身死,也要進行到底.
黑衣人看著自己對麵的這個年輕人如同瘋了般的一次次的和自己以命相拚,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對於勇敢的猛士來他們祖上以來的傳統就是對其表示尊敬和欽佩.可是尊敬是一回事,但是殺他卻又是另一回事,想到這兒,黑衣人眼中精光大盛厲聲喝道:"還不投降,更待何時,你以為你還能再撐下去嗎?可笑的不自量力..."說罷,手中彎刀避過長虹的鋒芒,以不可思儀的角度劃過朱友文的腹部,揚起一陣血霧.
朱友文慘叫聲中意識裏最後看到的是李甲李乙二人的頭顱已被那些瘋狂的沙陀人割下掛在了馬頸前,便人事不知,暈死過去.
黑衣人看著這個年輕人中了自己的絕招後不支倒地,臉上無任何表情,撿起朱友文掉落在地上的那把名劍,昂首向灰蒙蒙的蒼天看去,天上再無任何生氣...
這一戰,大概會是大獲全勝的吧,可是自己的心情為何會如此沉重呢?
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瘋狂一般的劍法,還是因為他而想起了自己當年的年輕?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
未來還正在自己的腳下,還有多少的拚殺需要我以命相搏呢?就像這樣衝動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