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也是青城山上的好日子。
因為天書三卷重現青城,王家寶又修成了玄陰全真,青城上下一片歡騰。其中冷秋桐等人沒有想到的一個原因是,得到三卷天書等於得到了成道的捷徑,青城上下飛升天外指日可待了。
宋曉霜正和那伽、王家寶、鬆濤等人一起聊天,這段日子以來,連本來少言寡語的那伽,在眾人的熱情中,不禁也變得開朗了許多。
“鬆濤,這可是我平生在外過的第一個大年,感覺滿不錯的。啥時候我也請你到我家去過年。”
鬆濤微笑著端起茶杯,卻沒有說話。
一旁的那伽插話道:
“不過是個人間節日而已,你也用不著大驚小怪。”
宋曉霜一口茶水差一點就噴出來。強行咽下茶水,宋曉霜看著那伽,瞪大眼睛說道:
“我說那伽大哥,你難道不知道那句話嗎?每逢佳節倍思親啊!”
那伽聽到宋曉霜說的話,不由臉上顯出一絲懷念的神色,嘴裏不再說話。一旁的鬆濤急忙打圓場到:
“曉霜,冷道友哪去了?”
宋曉霜歪歪嘴,麵帶不滿的說道:
“我哪知道,一大早就神神秘秘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去幹什麼了。”
鬆濤正要說什麼,隻聽門外腳步聲傳來,一個聲音接著響起:
“是誰在背後說我啊!”
門簾一挑,笑嗬嗬的冷秋桐從外邊搓著手走了進來。
屋裏的三人急忙站了起來。鬆濤笑著問道:
“道友好興致,一大早去外麵觀景!”
冷秋桐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也笑著說:
“我聽聞青城天下秀,今日為一陽之始,清晨到外邊高出一觀,古人誠不我欺啊!”
眾人說笑著又都坐了下來。
正在這時,一個道人從外邊急匆匆推門進來,向鬆濤打個問詢,急急說道:
“鬆濤師兄,掌教請諸位到那邊禪房,有事相商。”
眾人一愣,鬆濤忙問道:
“師傅說了是什麼事情嗎?”
那個道人搖頭說不知。眾人急忙起身,和鬆濤一起,隨那個前來通報的道人一同來到玉陽子的禪房裏。
一進門,一股悠悠的蘭麝之香傳入眾人口鼻之中。
隻見玉陽子正坐在禪房外間桌子的下首位置,上首坐著的,竟然是一名僧衣老者。看到那正在微笑品茗的老者,冷秋桐等人一時怔住了。
那僧衣老者見眾人進來房間,忙將手中茶盞放在桌上,站起身對冷秋桐合十說道:
“施主多日不見,可安好?”
說完,望著王家寶一陣微笑,臉上竟是見到晚輩親人般的慈祥。
王家寶被老者看得有些奇怪,忙低聲問身旁的冷秋桐:
“老大,這是誰啊?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冷秋桐苦笑一聲,卻沒有回話,隻是帶著問詢的目光望著眼前的老者說道:
“閔公尊者不在佛前修行,卻來到此地,不知有何見教!”
閔公又是合十一禮,麵含微笑的說道:
“我此次前來,卻是專程為了要找施主你去還願!”
轉身對玉陽子說道:
“老朽還有個不情之請,望掌教真人應允。”
玉陽子急忙單手行禮,口中說道:
“尊者但說,隻要玉陽子力所能及,定當效勞!”
閔公點點頭,緩緩說道:
“我欲借貴寶地一處,與冷施主和王施主單獨一唔,不知掌教可應允否?”
玉陽子聞言,立即對鬆濤說道:
“傳我教令,此間禪房百丈之內,暫時列為禁地,任何人不得靠近。”
說完,向閔公一稽首,領著鬆濤出了禪房,那伽和滿麵不悅的宋曉霜,在冷秋桐的示意下留了下來。
閔公對留下的二人卻也沒有說什麼,右手伸開,手掌向上一翻,一個金光閃閃的紫金缽盂出現在手上。
閔公口中默念佛咒,將手中缽盂向頂上一祭,隻見缽盂口朝下方,放出和煦的金色光芒,將整個禪房中的一切罩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