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峨眉,冷秋桐等人俱感到醍醐灌頂般身心一爽。王家寶更是滿麵春風,像是撿了個金娃娃。
隻有那伽卻仍是眉頭緊鎖。
冷秋桐故意落後幾步,和那伽並排走在一起,轉臉問道:
“那伽,你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
那伽看了一眼前邊,有說有笑的宋曉霜和王家寶,皺著眉對冷秋桐說道:
“老大,你不覺得我們,最近好像很受人歡迎嗎?”
冷秋桐不由微微一怔,旋而笑道:
“那又如何?”
那伽看了他一眼,似有責備的說道:
“先是文殊,然後是地藏,現在連觀音座下的善財也來了,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吧!難道老大你真的以為,這些都是巧合?”
看著一臉疑問的那伽,冷秋桐不由歎了口氣,正色道:
“你說的這些很對,我也想過同樣的問題,可是現在我們幾個之中,唯有你我感到意外,家寶和曉霜卻是一片赤子之心,毫無防人之意。再說這幾位菩薩所作隻是,又都是對我們毫無壞處,教我一時也是摸不著頭腦!”
說完,抬頭向天上望了一眼,接著說道:
“不過我也可以肯定的是,所有的一切,不久將會被揭開謎底。而我們在那之前唯一能做的兩件事,一是想盡一切辦法提高自身實力以防不測,二就是平心靜氣的等下去,一直到有人來告訴我們答案!”
在火車站,眾人聽從宋曉霜的建議,找黃牛黨買了四張高價臥鋪票,在人山人海的候車大廳中,走進了貴賓候車室。
就在眾人回到小城後的第三天,也就是正月初九的下午,王家寶從院門外衝進了冷秋桐的家裏。
“老大,出事了!”
一進門,王家寶就喊道。
客廳裏坐著的,是宋曉霜和冷秋桐,那伽確實不喜歡聊天,所以拉著從龍珠中出來的阿諾,到小城街上去散心了。冷秋桐見王家寶大呼小叫的衝了進來,笑著對宋曉霜說:
“曉霜,你看家寶,哪有一點得道全真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孩子!”
話語間,竟似忘了自己,也是和王家寶年齡相仿。宋曉霜對王家寶說道:
“家寶啊,你差點把老大家的大門也給帶下來了。說吧,到底什麼事情讓你成了這麼個樣子!”
“我師父和掌門師伯要飛升了!”
王家寶剛一說完,就聽身後有人問道:
“你說誰要飛升?”
原來是那伽領著阿諾,從門外剛剛進來,隻聽到飛升兩字,卻沒有聽明白是在講誰。宋曉霜急忙站起來,對那伽說道:
“家寶說他師傅和師伯要飛升了!”
看著王家寶對自己肯定的點了點頭,那伽看了一眼,懶洋洋趴在沙發上的阿諾,掉頭對王家寶說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家寶笑笑,指指自己的耳朵,對那伽說道:
“那伽,你難道沒聽說過,天師派的耳報神嗎?隻要是我們教裏的弟子,不論在哪裏,教中掌教都有辦法瞬間找到他。這種傳遞消息的方法,也是天師門下的不傳之密。”
冷秋桐聞言點點頭,又問道:
“既然是兩位真人要飛升,那你又有什麼好慌張的?”
王家寶不由一聲苦笑:
“老大,鬆濤傳來消息,說我師父和師伯要在上元之日,天官勾檢人間道民功過時飛升天道!要我請老大幾位去觀禮!”
一旁的那伽聽王家寶這麼一說,不由得又是一聲冷哼。
宋曉霜忍不住笑著對那伽說道:
“那伽別生氣,誰讓老大收了人家的禮。常言道拿人的手軟,又說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就是這個道理!”
冷秋桐聽宋曉霜這麼一說,不由得被氣笑了。伸手在宋曉霜頭上來了幾個鑿栗。在宋曉霜連連喊著饒命的時候,冷秋桐笑著說道:
“玉陽子和玉蟬子,兩人俱是我們的朋友,雖然玉陽子送我玉佩,有圖謀拉攏之意,但是兩人終究是天師派的前輩,既然是家寶的師長,也就是我們的師長,況且還有個鬆濤不是!看來這次,又要再去一次青城了。隻是不知道那伽和曉霜有什麼想法?”
那伽哼了一聲,仍是一句:
“老大去哪裏我就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