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下上萬玄甲衛被滅,更甚的是連那玄甲衛的戰獸都被鐵衛奪取,目腱連不由眼眶迸裂,鮮血從他的眼角流出,在臉上劃出兩道血線。
看著目腱連詭異嚇人的麵孔,宋曉霜不由笑了起來,口中大聲說道:
“目腱連,你的玄甲衛現在一個也不剩,都被那迦老大的玄陰刀當作補品吃下去了,我看你也不用這個樣子吧,難道技不如人,就做出這幅嘴臉來。要嚇死人的!”
身旁那迦手持玄陰刀,傲然望著目腱連,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冷秋桐等人見場中瞬間形勢逆轉,目腱連眼看成了孤家寡人,不由紛紛搖頭。
在紮木和帶領下,三百鐵衛成半圓形將目腱連圍在中央。
看著身前煞氣衝天的三百鐵衛,目腱連臉上一絲獰笑,開口對冷秋桐說道:
“大勢至,我不聽滅絕之言,方有今日之恥,隻求速死!你可願意和我單獨一戰!”
冷秋桐聞言笑笑,對目腱連說道:
“尊者本是釋迦座下大弟子,兼十大弟子中有神通第一,我卻隻是聽聞你向日被外道所殺,卻不知為何要去助虛部萬滅?”
目腱連輕聲冷笑道:
“今日你若勝得了我,我便告訴你為什麽,而且還有一個天大的秘密,如若你今日勝不了我,便放我離去,如何?”
冷秋桐聞言不答,隻是轉頭看著身旁的宋曉霜故作不解的說道:
“曉霜,你聽明白了嗎?”
宋曉霜一愣,旋即會意道:
“不明白!那迦老大耳朵好,我去問問他!”
說著一臉真誠的轉向那迦,口中故意高聲說道:
“那迦老大,你聽明白剛才目腱連尊者說的話嗎?”
那迦打架雖是沒的說,可卻哪裏有宋曉霜的心眼,冷聲答道:
“不就是單挑嗎,不用老大,我一個人就可以擺平他!”
說話間,將手中那把玄陰刀一楊,挺身便要上前。
冷秋桐卻在那迦動作的同時出現在了他身前,背對著那迦,冷秋桐笑著說道:
“那迦,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人家可是指名道姓要老大我啊!”
那迦一愣,剛要分辨,卻聽冷秋桐口氣突然一轉,厲聲喝道:“
紮木和統領!”
紮木和手中大劍倒交左手,單膝跪地道:
“屬下在,請天主傳令。”
冷秋桐用手一指對麵的目腱連,口中下令道:
“我命你率領鐵衛,十招之內生擒目腱連!”
冷秋桐身後眾人聞聲一愣,紮木和本就不想冷秋桐出手,隻是礙於臉麵,怕目腱連說冷秋桐恃強淩弱,如今聽到冷秋桐下令鐵衛去生擒目腱連,一時興奮無比,口中高聲應和,起身持劍向前一指,喝道:
“鐵衛聽令,三招之內生擒目腱連!”
對麵的目腱連,本以為冷秋桐會答應和自己單挑,沒想到冷秋桐卻下令鐵衛出陣,一時高聲怒罵道:
“大勢至,你這個混蛋,你也配做色界天的主人!靈鷲山的臉麵都被你丟光了!”
冷秋桐聞言冷冷笑道:
“我本來就不是靈鷲山的人,丟靈鷲山的臉關我屁事!”
說完轉身對身邊眾人說道:
“今後大家給我記住,一個打不過就兩個,兩個還打不過就群毆,再不行,就回家找人。誰再要是逞英雄被人打,那就是丟我的臉,丟善見城的臉!對敵隻有勝負生死,絕沒有什麼狗屁臉麵!”
眾人聽完,不禁麵麵相覷,全是一幅駭然。
本來這些人,就是天天為了所謂麵子可以不要性命,如今猛然聽到這種言論,雖然一時接受不了,可又礙於說話的是冷秋桐,沒有一個人敢反駁,隻有都裝作沒聽到。
宋曉霜仍是懶洋洋的看了看身旁的其他人,見那迦都皺眉不語,便笑著說道:
“那迦大哥,老大說的沒錯啊,你想想,如果連性命都保不住,還有什麼麵子?再說,憑什麼不能別人要和你單挑你就答應,又不是你先人,用得著這樣聽話嗎!”
那迦雖然覺得宋曉霜言辭不大入耳,但是想想卻也有一定道理。
真是近墨者黑,那迦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從和宋曉霜這一幫人在一起以來,不光自己的性格,連自己分辨對錯的標準都在潛移默化中被改變。
這邊冷秋桐和眾人說話不提,眾人前麵的三百鐵衛可沒閑著。
本身紮木和手下的三百鐵衛就是進退一體,不管對方是一個人,還是一萬人,都是同進同退,如今聽冷秋桐高聲訓斥身後眾人,更是覺得找到了理論根據。
原來一直以為自己三百人對敵時,經常有些仗著人多欺負人少,這回徹底把那一點點的內疚拋到無間地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