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腱連歎了口氣,抬頭看著冷秋桐說道:
“我今天雖然敗了,但是心有不甘,隻求再與紮木和一戰!”
冷秋桐笑笑,對目腱連說道:
“尊者可知為何落敗?”
目腱連皺著眉頭沉吟一刻,口中低聲說道:
“隻是在一刻間,我的心神仿佛一震,若不是,紮木和焉能逃過我的他心通!”
冷秋桐笑著搖搖頭,對宋曉霜說道:
“曉霜,你可知道?”
宋曉霜懶洋洋的答道:
“老大,我對探討哲學不感興趣,你就饒了我吧!”
話語間,又拿出那善見城中弄來的寒玉瓶,自斟自飲起來。
宋曉霜無奈的搖搖頭,轉過身問那迦:
“你可知道?”
那迦一臉疑惑的說道:
“我也明明感到,紮木和的寶劍,無法擊破目腱連的他心通,可是剛才紮木和收劍出拳的時候,我卻感到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東西在他身上,難道是…”
冷秋桐點點頭,轉身對目腱連說道:
“尊者可知這六道中,有什麼東西可以與佛法抗衡?”
目腱連疑惑的搖搖頭,看著冷秋桐一臉希冀。
冷秋桐笑笑,對身旁眾人說道:
“佛法雖然號稱無邊,可人心何曾有涯?”
看身邊眾人仍是一臉疑惑,冷秋桐又說道:
“佛法亦不外乎人心,入道又何必拘泥於此。紮木和方才單憑一絲必死求勝之心,便在瞬間超脫了一切思慮,故而目腱連尊者的他心通在他身上無法施展,不是尊者法力低下,隻是紮木和已經由有情變為無情,在那一瞬間,他已脫出六道三界之外,尊者仍以有情之法度無情之人,恐再交手,仍是難勝!”
說著,轉頭笑著,對一旁垂首而立的紮木和說道:
“紮木和統領,你今日以殺證道,和曉霜以殺入道,卻有異曲同工之妙。從今往後,法力修為又是一重天地。從今日起,你便不再是紮木和,而是紮木和尊者了!”
紮木和一時無語,身後三百鐵衛卻是齊聲喝道:
“謝天主!”
紮木和正要跪地相謝,宋曉霜早已上前一把扶住,笑著說道:
“老紮,你今天算是風光無限啊,恭喜恭喜!隻是回到善見城,你可要自己掏腰包,請我和老大好好吃一頓啊!”
眾人聞言,無不絕倒。
一旁的那迦卻負手歎氣道:
“今日雖是青龍與我同負一體,與紮木和想比,卻又落了下成!”
說話間一臉蕭索。
冷秋桐看著那迦笑道:
“那迦又說錯!當罰一大杯!”
宋曉霜聽冷秋桐說完,手裏的酒瓶,早就順勢遞在那迦手中。
那迦皺眉問道:
“老大說的可當真?那迦願聞其詳!”
冷秋桐笑笑不語,宋曉霜促狹道:
“那迦大哥如若將這壺中酒自罰一半,我就讓老大告訴你,不然老大不是太沒麵子!”
那迦一根直腸子,竟然真的一臉鄭重的說道:
“朝聞道,夕死可矣!何況區區一壺水酒!”
說罷舉起玉壺,竟然真的鯨吞牛飲起來。
冷秋桐搖頭笑道:
“曉霜別光欺負老實人,那迦也不用太當真他。我說便是!”
聽聞冷秋桐所言,四周眾人都知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此次冷秋桐講道,抵得上眾人百年苦修。
連目腱連都好奇的盯著冷秋桐,想要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
冷秋桐環顧眾人,深吸一口氣,用鄭重少有的口氣說道:
“修行路上,無外乎三種,其一便是世尊引導,其二便是前世夙願,這第三,便是一股韌性,雖千萬人吾往矣。得其一便可得道。細細說來,第三種卻是最難,然而第三種卻又最為捷徑。常言道,世人笑我最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便是。”
身旁眾人聞言,俱是低頭沉思,刹那間場中一片寂靜。
不到一刻,目腱連和紮木和同時抬頭,麵帶微笑的看著對方。
不待旁人答話,兩人飛身半空之中,同時搗拳擊向對方。
眾人隻聽一聲悶響,兩人雙拳相擊,同時退後三尺,如是三次,兩人同時落在冷秋桐麵前。
目腱連含笑對冷秋桐施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