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靡縱身一躍,將熔岩池之上那把鬼氣森森的長刀握在了手中。
刹那之間,長刀之上爆發出耀眼的紅色光芒,而邪靡手持長刀,漂浮在熔岩池之上,眼中吞吐著寸許長的紅光。
“吼——”一聲彷如野獸的聲音在邪靡的口中發出,隻見他手中長刀一揮,帶起十數丈長的刀芒,原本的熔岩池,在他刀下變成了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
邪靡一個縱身落在了晚霜的身邊,此時晚霜再看,邪靡眼中紅光已經消散,眼神清明,卻顯得有些冷酷。頭上代表荒火教勇士的骨質雙角之上有多了幾條裂縫,一頭黑發散亂在身後讓這個男人顯得更加桀驁。
晚霜看著邪靡手中的可怕長刀,喃喃道:“想不到原本那未完成的長刀與鬼切的血肉一起,竟然變成了如此魔兵!”
晚霜說的沒錯,這就是一把魔兵!
邪靡緩緩道:“這把刀,以後也叫‘鬼切’吧,我會用它親手取下凶手的狗頭。”而邪靡手中的鬼切也吞吐著血紅色的光芒,表示著自己的嗜殺。他轉身離去,如水般的美麗月光卻是怎麼也無法照耀在這個男人身上,他仿佛是一個深淵,吞噬和毀滅著一切。
晚霜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似乎知道,這個男人以後將會為毀滅而存在著,他的生命再也不是為了和他們一起豪爽的喝酒,而是為了毀滅和殺戮,其他的時間,隻是在等待。
初夏,今天是雷雨,雨點如同豆粒,而白水台隻是則聚攏了兩批人。
這兩批人正是如今九黎最大的兩股勢力,煙雨閣和荒火教,而今日,則是兩方最強者的一戰。荒火教的掌門祝焱,也來親自看邪靡的決戰。
邪靡,荒火教拔耀明王,手持紅色的鬼切長刀,傲然聳立在白水台的瀑布之上。
劉峰,煙雨閣九黎堂主,懷抱紅塵弱水劍,與邪靡相對而立。
瀑布之下煙雨閣一方的正是那日被邪靡教訓過的黃袍歐陽雷,端過一碗酒,飛身躍上瀑布對劉峰道:“堂主,你為煙雨閣眾兄弟而戰,這碗酒,我代表眾兄弟敬你!”
而荒火教祝業出列,也照樣敬了邪靡一碗:“大哥,兄弟敬你!百戰百勝。”
劉峰和邪靡都是一口喝幹了碗裏的酒,兩人亮出武器戰在了一起。隻見那兩人來來回回,戰了好幾個回合,都是不分勝負,突然隻見,兩人都是麵色慘白,吐出了一口鮮血,都從瀑布之上滾落了下去。
“哈哈哈,終於成功了!”從歐陽雷口中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荒火教教主祝焱接住了下落的邪靡,抬頭看向祝業。而祝業此時則早已經飛到了瀑布的另一端,和歐陽雷站在了一起。
祝焱看著這一切,額頭上都暴起了青筋對著祝業咆哮道:“為什麼!祝業,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祝業冷然道:“哼!誰讓他的武功比我高,還有你!你憑什麼當教主?你和邪靡一個是教內戰神拔耀明王,一個是教主,而我,我那點比你們兩個差?憑什麼我什麼都不是?”
祝焱眼中含淚的咆哮道:“你就為了那些位置而出賣教眾嗎?我這個教主是師傅臨終前的遺願,你為什麼這麼無情。”
祝業道:“教主,我最後再叫你一聲教主,你下輩子倒是可以去做咆哮教主,隻要殺了你和這裏的荒火教徒,回去之後我就會對他們宣布,說你認命我當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