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葉南山臉上也是露出一絲不悅。
他身旁的中年人猛地踏前一步,頓時李淳風感覺到中年男子身上湧現出一股強大的血氣之力朝著自己籠罩過來,自己仿佛被一頭猛虎盯上一般。
“閣下,老爺敬重你也是一位武者,這才親自前來道謝。以老爺的身份,多少武者想要巴結都沒有機會,請你收回你的話,否則就算你對小姐有救命之恩,我田莽也絕對不允許老爺受辱。”田莽道。
“莽叔,你這是做什麼。他這人就是這樣子,您這身份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您就看在竹韻的麵子上,別計較了。”見狀,葉竹韻暗暗叫遭。
田莽和她父親是過命的交情,在葉家的地位僅次於她這個女兒。據說當年田莽因為一樁恩情甘願認父親葉南山為主,就算多年都不願改變。
葉南山就算不悅,但看在自己得麵子上不會計較什麼,但是田莽的性情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主辱臣死。
一直以來,田莽都是如此行事,從未改變。
葉竹韻連連勸了兩聲,見到對方無動於衷,便惱怒的瞪了一眼李淳風,驕叱道。“你這人怎麼回事,少說一句能死啊,你再咒我爸,信不信老娘抽你。趕緊的給我爸道歉。”
得,葉竹韻關心則亂,一句老娘都彪出來了。
對此,李淳風略有些無奈。
“算了,莽子,這位小友年紀輕輕自傲也在情理之中,況且他與竹韻有救命之恩,你就不要糾纏了。”葉南山擺擺手,隻是言語間沒了客套。
“老爺,主辱臣死,除非他對老爺誠懇道歉,解釋來龍去脈。田莽雖不願違背老爺的命令,但也絕對不會改變原則,這是我當初立下的武誓!”田莽低垂著頭,目光卻緊盯住李淳風,堅持道。
“你快道歉啊。”葉竹韻快哭了。
誰知李淳風的臉色卻是冷了下來,他沒理會葉竹韻的焦急,而是微微搖了搖頭,道:“主辱臣死,也該問如何該死。難道你以為憑你也能吃定我?還是你認為你區區熬骨的半吊子武道修為能夠天下無敵?”
半吊子?
糟了!
李淳風話音落下,不隻是葉竹韻驚了,就連一向泰山不動的葉南山也怔了一下,他剛想張嘴,卻見到田莽腳下猛的一踏,他身體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如同一道利劍,直取李淳風麵門。
“莽叔,快住手!”
葉竹韻驕呼道,可她的話音還未落下,便呆住了。
隻見李淳風不慌不忙,直到田莽的雙手快到麵門的時刻,他眼中光芒一閃,他張口吐出一口氣。隻見客廳中登時一陣狂風大作。
田莽神情登時一變。
蹬!蹬!蹬!
他如遭雷擊,他一退三步,神色大驚。
“宗師…”
語出驚人!
“這麼年輕的宗師?這怎麼可能?”
葉竹韻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向穩如泰山的葉南山手中的茶杯滑落,他怔怔的看著李淳風雲淡風輕的臉,心中翻起了千疊浪,久久不能自己。
武者分三界。
一道坎。
煉體,內勁,熬骨是三界,圓融是道坎。
華夏傳承泱泱五千年,底蘊源遠流長,遠非那些世界上自鳴得意的小國可以比擬。
武功也同樣如此,武功不同於表演意義上取悅於人的舞台表演。
在真正的武者麵前,所謂的跆拳道,柔道等等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
而武者的傳承也極為苛刻,隻有足夠的根骨,靈性以及堅持才有可能誕生一位武者,如果說一個人的品性有好有壞不能定論,但是能夠成為武者,性格的堅韌程度則是注定的。
而作為武者的三界一道坎。
考驗武者的是根骨天賦這道攔路虎。
能夠走多遠,根骨占據了絕大部分因素。
但是,哪怕是煉體階段的武者,在普通人眼中也已經足夠強大,比如部隊裏邊的尖頭兵王大多都是煉體階段的武者。而修煉到內勁,便能夠稱得上是以一敵百,毫不誇張。
內勁武者是質變,肉身躲避子彈,飛簷走壁,動作快如閃電這些都是內勁武者的標誌。
熬骨則更加強大。
而跨越了武者的三個分界,便有了一個新的稱呼。
宗師。
宗師境界的武者萬人不足一。
能夠達到這等成就的,無疑都是武者中的佼佼者,哪怕在整個華夏的廣博土地上都擁有赫赫威名,他們一人能當一支連隊,甚至更加難纏,是開宗立派的人物。
他是一位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