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李淳風一襲黑色勁裝,此刻無語的看著後方。
“誰再敢亂喊我讓他一輩子說不了話!”
冷哼一聲,就連虛空中的空氣溫度都在驟降,這勢太恐怖了!
後方人群寂靜,各自在心中打著小算盤。
但凡今天沾上點名氣,以後都足夠吹一輩子了。
躺地嚎哭的男子在眾目睽睽下走到了李淳風身後,躬身小心翼翼的探著腦袋。
良久,他長舒了口氣,李淳風一臉的疑惑,這家夥要做什麼?
“風少,我偷偷告訴你,你能幹的過他!”
李淳風:“.......”
王衝:“......”
百強及眾多修者:“......”
這就尷尬了。
躺地嚎哭的男子沒有絲毫察覺到這尷尬的氣氛。
這種話怎可說出來?
李淳風扶額輕歎,擺了擺手,心中萬馬奔騰,就像問一句:這特麼是誰請來的逗比?!
“算了,你下去吧,我怕我一會兒忍不住。”
為了緩解這尷尬的氣氛,李淳風鏗鏘一聲取出絕情劍,將其擎在手中,斜指王衝,不屑一顧的眼神斜睨一眼。
“不服就幹,廢話少說!”
話音落下,他不驚不喜,一臉平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縱然是千古不動的神山也做不到他這般淡定,動也不動,他在等。
果然,這種舉動被王衝視為了赤果果的挑釁!
前一刻若是還能夠和談了事,這一刻卻完全不可能了,這是在無視他!
對一個百強中排名不低的人進行挑釁,後果很嚴重。
百強紛紛傻眼,自認為王衝夠孟浪了,一言不合就站出來,但是此刻,分明這個年輕男子更是孟浪。
在他們看來,是因為躺地嚎哭男子的那句話,李淳風才挑明了一戰。
這樣一個聽人一句話就能放言幹起來的人如果還不夠孟浪的話,他們已經找不到足以形容李淳風的言辭了。
除了狂,還是狂!
“你太狂妄了!簡直無知!不要以為有勢力給你撐腰,便能夠無視百強!”
百強之名不可辱!
“勢力?”李淳風聞言一愣。
哪有什麼勢力給他撐腰?
他向來獨立獨行,自己一個人也叫勢力?
那這勢力當真單薄了些。
“什麼狗屁勢力?要戰便戰,哪兒那麼多廢話?”
“你就是靠說廢話修行的麼?”
“那你厲害了!”
李淳風這般說道,實在無語,要動手便動手,放狠話卻動也不動算怎麼回事?
難道你百強不能讓人無視。
老子堂堂李仙尊就可以讓人無視了?
什麼狗屁百強?他還不稀罕了!
“最後說一次,我獨行,散修!聽懂了麼?我說我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勢力,是一個在你看來很狂的散修!”
“你若不服就過來,腿打折!”
百強麵麵相覷,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輕蔑及不屑。
他們百強也不是軟柿子,除了一路苦修上來的王衝之外哪個沒有點背景?
而此刻,竟然被一個年輕狂妄的散修挑釁了,放言將他百強中排名不低的王衝腿打折?
一時之間,他們的態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眼神中濃濃的不屑之意。
在李淳風的後方,幾百名修者臉色古怪,而親眼目睹李淳風出手的人卻又是一陣興奮。
“來來來!賭一把,是王衝勝還是李淳風勝!”
“買定離手了啊!”
大多人都在押王衝贏,賠率達到了一比三。
“我押李淳風!百枚朱果!”
這時,一個身影掠動,在人群中穿梭,扔下百枚朱果。
這樣大的手筆,可竟然押的是李淳風?
王衝氣結,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李淳風立刻捏死,但現在,李淳風卻又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不少人好奇是誰這麼大手筆,居然押李淳風。
可就在眼神對上的一刹那,那是一個青年,麵容俊朗,掛著燦燦笑意,此刻正咬著一枚朱果,雙手不斷掠動。
“你們都押王衝!”
“我押李淳風!”
汗顏!
這人正是李淳風,見有賭局直接扔下王衝,穿過人群扔下了百枚朱果,還鼓動他人押王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