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種壓迫威視僅僅是一瞬間,如果不仔細察覺,都沒有注意到,杜仲很快就收斂了眼神,笑的是更溫和了。
他點了點頭,道:“為了德裏,我會考慮的。”
這話一出口,其他那幾位站在德裏的角度上考慮的高層領導們,那也就有點兒不樂意了。
其中國安局的總局長先坐不住了,他本就是個脾氣暴躁的人,而且能當上國安局的領導,不是一般人,必須是全心全意真正為了德裏公民的人,才能有這個資格。
這位局長不過四十多歲,比起剛剛那個六十多歲的老議員簡直算的上是正當壯年。
他那暴脾氣一上來,直接一拍桌子,冷笑了一聲,道:“總統先生,你那是為了德裏嗎?你那是跟那個怕死的老家夥一樣,是為了自己吧。或者是你就是和聯盟國一個鼻孔出氣,現在你這說的一切,無非就是敷衍應付我們。”
這位局長今天被氣的要命,剛開始先是被那個老議員的話給激起了火氣,結果沒曾想,連他們的那位總統也居然也有這種想法。
他也是真的忍不住了。
不過就算是他這麼赤急白臉的跟總統說話,杜仲也沒生氣,反而也是笑笑,跟他道:“你要相信我,我永遠都是站在德裏的角度上思考所有問題的。”
杜仲說話的口吻和拖長的音調,總是能讓人感到陰陽怪氣,寒毛直豎。
那局長心裏頭有氣,嗤了一聲,就再也沒有搭理他們這位總統。
等著會議結束之後,他們剛剛出了議會大廈,後麵議會的一個議員,不是剛剛那個想著跑的那議員,快走了兩步,拍了把他的肩膀,給他截了住。
他回頭一看那議員,哼了一聲,道:“有什麼事兒嗎?我跟你可不熟。”
那議員確實跟他沒什麼太大的來往,他還以為這議員跟剛剛在會議上提議先跑了的那個老東西是一路貨色。
在他的眼裏頭,議會的那些擁有表決權的議員都私利的要命,本來決定好的票,隻要給錢給到位,也能馬上就改。
所以他沒什麼好氣。
那議員看他那模樣,不僅沒生氣,反而歎了口氣,跟他道:“局長先生,你明明知道這位總統是聯盟國捧上來的,也跟黑塔有些來往,你還敢跟他叫板。”
這位一根筋,也是個刺頭的國安局局長嗤笑了笑:“我就叫板了怎麼地了?”
那位議員一聽,眉頭擰了擰,他抿了抿嘴,這才小聲的道:“你就不怕,那人會在背後做些什麼嗎?他現在新官上任,必然得處置一下不順他心意的人,局長先生,希望你還是避其鋒芒,我知道你是個負責任的領導人,現在德裏內憂外患政權外控,收斂鋒芒最為要緊,再其他的,可緩緩而圖之啊。”
但是讓倆人沒有想到的是,國安局的那位局長一丁點兒事兒沒有,甚至杜仲連小鞋都沒有給他穿過。
可過了不到三天,那個在議會上主張偷著逃跑的那個議員,卻被發現,橫死家中。
而不多時之後,杜仲的辦公室內,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他全身隻有一雙眼睛和一雙手露了出來。
他是直接出現在杜仲的眼前。
杜仲看著他,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者是惶恐的神色,十分平淡,而那平淡之中卻又有著絲絲輕快。
他問那人道:“辦妥了?”
那人點了點頭:“已經殺了。”
杜仲微微笑了起來,他挑了一下眉毛,道:“挺好。這人已然有了異心,遲早會叛變,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