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吳心婉拒了施元欣的照料,在拜訪過畢武康後,就搬回到自己的洞府。當他到達洞府所在的山穀時,發現山穀內一片狼藉,碎石遍地,就連洞府的石門也被削了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吳心倒吸一口涼氣,“難不成真被天雷擊中了?”但隨即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當時的天雷真擊中了這裏,依照這天雷的強橫程度,他哪裏還有命在!
吳心勉強清出一條道路,走到洞口前。他將雲符拿出在洞口旁的凹槽處一貼,洞門緩緩打開:“幸虧這凹槽沒被打壞!”若是凹槽被打壞,這洞府就算是壞了一般,宗門絕不會花精力修繕,隻會讓他換個洞府。
但目前這個洞府他十分滿意,雖然環境差了些,可卻勝在人跡罕至,而他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無論是生命增幅裝置,還是剛剛莫名得到的永恒金丹修煉之法,都不能讓人輕易得知。若是走漏半點風聲,他相信以修道界的殘酷,就算是自己的宗門都不會忍住誘惑而放過他。
吳心躺在石床上,盡管休息了一晚,可還是很疲憊。畢竟這三天他都處於昏迷狀態,在這期間僅僅被喂了些水,一米未進。雖然昨天晚上吃了些米粥,但念及剛剛醒來,他也未敢吃太多。
吳心忍住疲憊又站了起來,拿起桌上的雲符走出洞府,準備去山下的飯堂。然而在洞府山穀外,他卻正巧看到了正端著食盒的向穀內走來的施元欣。
“施師妹!”吳心主動開口。
施元欣早已看到了吳心,等走到他麵前,大眼睛成了月牙:“師兄,看你的氣色已經痊愈了吧!”
“本來就沒曾受傷,何談痊愈!還要多謝師妹這幾天的照料!”吳心真誠地施了個禮。
施元欣語氣微紅,盡顯小女兒姿態,以她這般青春美好的年華已然讓人眼前一亮:“師兄嚴重了。那日隻是碰巧路過師兄所在的山穀,才發現師兄昏迷的。師兄自可不必如此。”
吳心看見施元欣的姿態,不由地笑出了聲:“師妹這話可不對!我這洞府可謂是窮山惡水,平日裏連野草毒蛇都沒見過,更別說是人經過這兒了!況且那天天雷蔽日,一般人可不敢走……”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住了,雙眼怔怔地望著施元欣,眉頭不禁皺起。
施元欣正被吳心說的恨不得找個地縫躲進去,隻覺雙頰滾燙,麵腮似火。當發覺吳心的聲音戛然而止,不禁奇怪,抬眼卻看到吳心一眨不眨地盯著她,更覺羞澀,頭簡直要縮到脖子裏。
見施元欣這般樣子,吳心更坐實了內心的猜測。他晃過神來,繼續笑著說:“師妹拿著個食盒過來不會是想要和我聊天吧!”
施元欣輕叫一聲,急忙將食盒的蓋子掀起,見裏麵的熱氣依舊蒸騰,放下心來,朝著吳心溫婉一笑,盡顯甜美之資:“這是我特地讓飯堂做的,師兄趕緊回洞府吃些吧!”
吳心也不讓開身子,反而將手一伸,說:“那就多謝師妹費心了!”
施元欣見吳心這般動作不由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過去,隻好說:“那……師兄盡快吃些,師妹先走了!”
吳心見她似水的秋牟中似乎有著不解、委屈、埋怨,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他,腦袋都有些痛了,卻隻能假裝說:“師妹難道還有事嗎?”
施元欣聽此俏臉更紅,也覺察到了自己的冒失,慌忙離開了。
當吳心喝完施元欣送來的煲湯後,覺得身體似乎有一股暖流流淌,將這三天來的勞累一掃而光。可當想起施元欣臨走前的眼神時,他又頭痛起來:當今凡世與前世的古代一般,女子年滿十五就可以嫁人了。而這片天地靈氣孕育,凡人成長發育的也要快些,十五的女子雖然還是青春韶華,但和成年人並沒有什麼不同。而施元欣已經十四了,正是少女懷春的年紀,青澀的她卻將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