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趕緊把好吃的好喝的給大爺端上來!”其它的看起來不是什麼善類的幾個囚犯也開始哄鬧起來。
而周隊長卻板著冷臉拎著槍走過去,拍著桌子冷嗬道:“叫什麼叫,你以為我們這裏是賣宵夜的不成!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
“那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來客的?”那個領頭的壯漢胡漢三吊兒郎當地靠在椅子上,滿臉挑釁地拿起眼前的杯子“哐當”一下就砸在了周隊長的麵前,把周地長的鞋子都給全部弄濕了,“你們這兒,對客人熱茶也不泡一杯啊?有你們這樣的嘛?是不是覺得我們不順眼,看不起哥幾個啊……?”
“你……”周隊長雙眼一蹬,滿是怒火,氣的臉上的肉都在發抖。
他剛想說句話,又被江蕊阻止,對囚犯們說道:“你們別這樣,有什麼事可以和我商量,我是這裏的負責人江蕊。”
“嘿嘿,不錯不錯,我們哥幾個就喜歡你這種黨領導的美女,能幹又能幹,還能好好說話……要不要,怎麼哥幾個帶你去床上快活快活?”
胡漢三滿臉淫邪地上下打量著江蕊,凶惡的目光就好像要把江蕊的衣服全部活剝了一般,周圍的囚犯也紛紛把目光停在江蕊的胸部小腹、大腿和臀部。
江蕊深吸了一口氣,走到胡漢三的對麵坐下,在對方的目光下難堪地拉緊了一些領口,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的確在廣播裏說這裏歡迎每一位願意和我們和平共處共同努力的幸存者,但不代表著我們會接受一群絲毫不遵紀守法、道德有失的人。如果你們想走,等我們這裏的醫生處理完你們受傷兄弟的傷口,我們給你們準備頓熱飯,甚至還可以給你們準備足夠你們幾人生存幾天的物資,大門就在你們身後,請你們趕緊上路。”
“哦?美女這是在向我們下逐客令咯?”胡漢三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江蕊,大聲笑道,“那我們偏偏要留下來呢?”
“你們要留下來,就必須遵守我們的規矩!”江蕊再次恢複了安浮塵初見時那種冷傲的姿態,板著臉將雙手橫抱在胸前,阻止對方肆無忌憚的目光窺探,麵對這群凶神惡煞的男人絲毫不懼。
而胡漢三聽完後,眼神陰鷙地盯著江蕊看了半天,眼神忽閃著,不過卻沒有接話。
而他身後的一個囚犯卻突然瞪著站在江蕊身後的周隊長說道:“臭小子你看什麼看,死癟三,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喂狗!”
“我看什麼?”周隊長早就憤怒不已了,冷笑著嘲諷道:“當然是在看你們身上那身囚服咯,太適合你們了!”
“草,你再說一次試試?”對方一下子就被周隊長的挑釁激怒了,雙眼一蹬立馬就站了起來。
而安保隊的梁隊長也帶著一眾荷槍實彈的人馬衝了過來,梁隊長首當其衝的拉著槍栓咋咋呼呼的大聲說道:“草,來了一群圈兒裏的老油條也不吱一聲,都滾了吧,省的老子費力給你們上家夥伺候!規矩大家夥的都該懂吧?趕緊的報家門吧,都杵了幾下?該不會全是殘隊粉隊的吧?”
梁隊長那一身子腱子肉,以及臉上的橫肉,就差沒在腦門上貼上“大壞人”幾個大字了,加上他一嘴的黑話和凶巴巴的氣勢,在場的一群囚犯居然不約而同的皺起了眉頭。
而領頭的胡漢三更是冷哼了一聲,拍著桌子狠狠地說道:“小子特碼的狗眼看人低,咱這兒的兄弟個個都是暴隊出身,還杵了幾下?實話告訴你吧,老子們這裏一大半全都是大緩,剩下的也基本上都是無期!咱這兒的爺們兒,全都是從天堂門口鑽出來的!”
“他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江蕊扯了扯周隊長的衣服袖子,疑惑的問道。
而當過獄警的周隊長自然也知道,這些都是監獄裏的一些黑話,陰沉著臉咬著牙花子解釋道:“老梁是在用監獄裏的黑話問他們的底細,讓他們跟我們自報家門,殘隊就是指老弱病殘,粉隊就是指吸粉的!但對方的人說他們都是監獄裏暴徒圈子裏的,有一半的人都被判下了死緩,剩下的也全都是無期徒刑,是要在監獄了關押一輩子的。至於天堂門口鑽出來的,意思是這群人全都是不再乎死活的人,也就是說他們全都是一群不怕死的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