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過,安浮塵砸了七八個實驗室,雖然他不知道這裏的白大褂們到底研究行屍研究到了何種程度,但他可以確定,白大褂們的研究將從頭開始,因為所過之處都已經被他砸的麵目全非。
“魏 青,你還不出來嗎?”見到還是沒有反應,安浮塵冷笑著抬頭對著監控器大聲的喊道,“你不是想著能夠研究出針對喪屍的藥劑來挽救全人類嗎?你不是想成為救世主嗎?現在,看到實驗室被破壞,這麼多年的研究付之東流,你卻當起了縮頭烏龜?身為生物研究所的所長,你不感覺可恥嗎?你的責任感呢?你的使命感呢?都哪裏去了?或者還是說,你本來就是一個自私自立的小人,什麼挽救人類,隻不過是一些冠冕堂皇的托詞而已,為的就是在這個混亂的環境下鞏固你的地位,能在這裏一直躲下去?!”
砸完了這個實驗室,安浮塵又沿著走廊向之前的岔路口方向走去。實驗區真的很大,安浮塵在走過這段走廊的時候,又有兩個路口出現在安浮塵的眼前,是向左走,還是向右走?安浮塵在這兩個方向看了看,他發現左側不遠處有一個與其他屋子不同的房門,這個門非常大,是其他實驗室房門的兩倍還不止,並且看起來非常的堅固。
是那兒?
安浮塵朝著那個大門走了過去,大門旁邊有一個電子鎖,看它的構造,應該是用來刷工作人員身份卡的。
嗬,這也妄想攔住他?安浮塵原路返回,回到之前在食堂位置被屠虎殺掉的那幾些人的身邊,從其中一個人身上搜出了張身份卡,看起來就像銀行卡一樣,正麵是照片和名字,後麵是一個磁條。
接著,安浮塵又回來,用其中一個身份卡在電子鎖的凹槽裏麵一刷,‘滴’的一聲,電子鎖上的紅燈變成了綠燈,緊接著緊關的兩扇大門緩緩的向兩邊滑動。 安浮塵手中站在門旁,手中緊緊的握著槍,當大門全部打開的時候,他微微的側過頭,接著走廊裏麵的燈光向裏麵望,槍口也對準了裏麵。
屋子裏麵很靜,沒有任何的聲音,連光線也很暗淡。安浮塵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伸手摸了摸牆邊,在摸到一個突起的東西的時候,輕輕一按,‘啪啪啪’,屋子裏麵的燈立即亮了起來。
呼呼呼!
當有些昏暗的屋子突然變的明亮的時候,幾個人影突然出現在江風的視線當中!安浮塵嚇了一跳,立馬抬起手槍,對準人影的方向,可是當他看清楚的時候,頓時愣住了,甚至忘記了扣動扳機。
偌大的房間裏麵,布滿了一個個巨大的玻璃器皿,玻璃器皿裏麵灌滿了無色透明的液體,看起來就像水一樣。令他驚訝的是,這些充滿水的玻璃器皿裏麵浸泡著一個個人,他們赤果著身體,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但是他們的肌膚慘白,並且沒有呼吸,是死人。
試驗品。安浮塵早就在療養院那裏看到過了,隻是這裏比起那裏稍微少一些,估計還有更多的存儲在其它地方。
江風數了一下,實驗室內共有二十四個玻璃器皿,每一個玻璃器皿裏麵都浸泡著一個實驗體,從這些實驗體完好的肌膚來看,他們都是人,而並非喪屍。如果是喪屍,他們的肌膚應該腐爛才對,這是辨別喪屍最簡單的方法。
安浮塵仔細的觀察了一遍玻璃器皿裏麵的實驗體,如果他猜的沒錯,這些實驗體在被拿來做實驗之前應該都是活人。這裏麵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盡管已經死了,但是他們的表情看起來仍然很痛苦,在死前絕對承受了恐怖的折磨,以至於他們在死時都無法平靜的離開這個世界。
這就是殘酷的活人實驗……真夠殘酷的。
安浮塵在心裏感歎,在那個已經被他毀掉的實驗室裏麵,他也曾看見過許多用活人做實驗的記錄,當時安浮塵在看的時候內心中隻是感覺一絲絲的詫異,可是當現在安浮塵再次站在一個個裝有活人實驗體的玻璃器皿前的時候,心中更多的是一陣震驚和憤怒。
他沒有覺得魏 青江蕊和他們的生物研究團隊是多麼的偉大,相反,隻覺得魏青等人充滿了罪惡,一幅幅都是醜惡的嘴臉。
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類,結果到了最後卻變成了草芥人命,去掠奪別人的生命,然而實際上這些打著大義道號的人,他們跟外麵的喪屍有什麼區別?什麼無私,什麼大義,統統都是狗屁,他們隻不過是一群披著白大褂的變態而已,他們一樣吃人的肉喝人的血,喪屍會讓人變成它們的同類,而他們卻要讓人在痛苦中死去,以此來滿足他們的變態的試驗。
他們為了躲避喪屍而藏在地下試驗室,然而他們本身卻早就已經變的比喪屍還要惡毒,還要可怕。
其實喪屍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人!細數安浮塵一路來到這裏,經曆了很多危機的場麵,而那些危機都是人給他帶來的,喪屍並沒有給他造成大麻煩。
盡管殺人對安浮塵來說也是家常便飯,一路走來,為了生存,他殺了無數人,但安浮塵從來沒有標榜自己的大義。
他殺人的理由很簡單,不是為了消滅喪屍,更不是什麼為了拯救全人類,他隻是為了活著。為了自己能夠好好的活下去,為了心愛的人能夠好好的活下去,不管是殺喪屍還是殺人,他都會去做,從來不會為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是罪惡的,在這個已經混亂的世界裏麵,所有人都已經成為了罪惡的信徒。而魏青江蕊和他們的人,卻以罪惡之身披著大義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