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玨這個人有個毛病,就是偶爾的時候會比較叛逆,你越是攔著他做什麼,他就越要做什麼,你越是不想讓他怎麼樣,他就一定要怎麼樣。

俗稱:叛逆期。

隻不過他和別人的叛逆期不一樣,別人是一個階段,等成熟了就好了,他卻是偶爾發作,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起來,讓人防不勝防。

南希落鎖的聲音,刺痛了章玨那顆敏感的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蹬蹬蹬下樓找了鑰匙。

你不是能鎖嗎,我有鑰匙,你不想讓我進門是吧,我就要進,堅決不能讓你如願。

南希看到章玨的時候,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大字:無恥……

真是太無恥了,他怎麼就能找鑰匙進女人的房間,雖然這不是她家,可這好歹是她住的屋子吧,他怎麼能來去自如,一點隱私都不給她。

“跟我來!”

“你又幹什麼!”南希真是煩透了,閃身就躲開了他的手。

章玨挑了挑眉,叛逆還沒過去,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拽著就往外走。

“你幹什麼啊!”

南希被他拽到了陽台上。

呼呼的海風跟帶著冰渣子一樣往她的身上拍,南希站了一兩秒,差點凍出鼻涕。

變態啊!這人神經病吧,懲罰人都這麼變態,再看不慣她也不用把她拽到這裏來吧。

“小心點,別感冒了。”

一個薄被披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用力的摟了摟她的肩膀:“還難受嗎?”

南希依舊覺得有些癢,但已經不似最初那麼的無法忍受,她抓緊薄被,望著遠處的景色,聽著那海浪的聲音,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心情一平靜,身上就更加的舒服了,一時間她好像忘記了身上的癢,隻注視著搏擊海浪的海鷗,神情向往。

“喝點東西吧,會舒服一點。”

他端了兩杯水過來。

南希這次沒有拒絕,端過來抿了一口,茶杯是天藍色的,幾乎和大海一樣的顏色,水是正好的溫度,不燙也不涼,但喝進嘴裏能感覺到一股熱流從食管中流過,很舒服。

“有點甜。”

“放了點蜂蜜。”章玨淡淡的答。

南希笑:“嗯,我喜歡。”

章玨端到了唇邊的杯子頓了頓,眸光緩緩的落在她翹起的唇角上,他挑了挑眉,拿出手機一陣搜索,臉就綠了,拿過杯子往水裏一丟,他轉身進了屋。

南希愣住了,隨即噗嗤一笑:“至於嘛!”

蜂蜜是軟化宮頸,喝多了也會導致滑胎。

章玨一甩手把手機丟床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什麼這麼生氣,是因為蜂蜜,還是因為她的那一抹笑容,果真啊,每當她那樣笑的時候就是有陰謀的樣子。

真是讓人很不舒服。

章玨的心裏像是紮了一根刺,讓他渾身難受。

陽台是巨大的玻璃製成的,踏著山崖海浪,他靜靜的望著腳下,眸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歪頭看去,她裹在白色羽絨被裏,隻露著一個小腦袋,發絲隨風飛舞,不斷的飄搖著,她的唇角帶著淡然的笑,不似最初的心機和得意,而是那種淡淡然的笑容,她應該向往著什麼吧。

他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瞧見那翱翔天際的海鷗,眼睛微微的眯了眯。

想要自由,還真不能給!

南希那是個你給個階梯就能爬上去的人,你要是給她自由,她八成能飛上天。

章玨在心裏否定了自由這個方案,靠在巨大的玻璃窗上,冷眸看著遠處的風景,他有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