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剛剛結束了一場酣戰，南希有些昏昏欲睡。
章玨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光潔的後背，眸光深沉中帶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感覺。
南希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眉眼：“章玨？”
“嗯？”章玨垂眸看她，在她唇上碰了碰：“怎麼了？難道……”
南希抓住他作亂的手，莫名覺得心累，這個男人難道就沒點別的心思，每次一挨著床就跟打開了開關似的，她感覺自己最近都累瘦了。
“你是不是根本沒想著對zs做什麼？”
章玨的手果真頓了頓，停在了她腰間的軟肉上，輕輕的揉捏：“什麼叫本來沒想著做什麼？”
“就是你本來沒想做那些傷害zs和章家的事情？”南希生怕他說謊，仰頭看著他，目不轉睛的說：“你拿到zs股份這麼久了，如果真的想要做什麼，肯定早就動手了對不對？可你什麼也沒做。”
“所以，你認為我並不想做？”
“難道不是嗎？”
章玨換了個姿勢摟著南希，似笑非笑的說：“不是。”
“章玨？”
“南希，我沒你想的那麼仁慈，事實上，我比你想象中要壞的多，我沒有動手不是因為我不想，而是暫時沒想好怎麼動手。”
南希笑了一下，輕輕的咬了他一口：“你這人就是口是心非，你要是真那麼壞，早就該想好怎麼做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還沒想好？”
不，他之前是真的想好了要怎麼做的，隻是後來接連出事，他反倒猶豫了，現在看到費明貞在得不到股份的情況下，居然開始走些旁門左道，他忽然發現也許留下zs比毀了zs更有意義，更會讓人痛苦。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並不是你失去了什麼，而是你看得到卻永遠都摸不到，它明明就在眼前近在咫尺，但是卻永遠和自己相隔天涯。
這才是最痛苦的。
毀掉zs也許會讓他們痛苦一時，可漸漸的，他們也會走出痛苦，但是得不到，永遠生活在惶然之中，才最悲慘。
可是，心靈的折磨是看不到的，章玨有些不甘心，所以才會威脅章澗去和費明貞離婚。
他說的對，他根本不像南希說的那麼好心，事實上他的心腸很壞，很陰險，根本不是南希能想象到的。
章玨攏住她的手：“睡覺吧。”
“對了，章藝璿的事情你準備怎麼辦？”
“那是章家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章玨不耐煩的說，把她往懷裏摟了摟：“趕緊睡覺，我累了。”
“這麼快就累了？”
“……”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被人質疑能力的感覺？
章玨眯起眼睛，垂眸看著南希，眸中閃光些許光芒：“南希……”
“啊，我困了，今天實在太累了。”南希打著哈欠，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
章玨哼笑一聲，自然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戲，換做平時，一準拆穿了她，再和她大戰三百回合，但是今天他卻沒了這個心情，躺在南希身邊，耳邊還回響著南希的話，她說他沒有那麼壞，沒有……那麼壞嗎？
嗬，縱然是枕邊人，有的時候也不會真正的了解彼此吧。
……
隔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