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玨有句話說對了。

有的時候就得打草驚蛇,否則你永遠不知道蛇在哪裏。

江魁那一瞬間好像被點了穴,臉色有點難看,過了很久他才回頭看了看南希:“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什麼竊聽器啊?”

“不止是我車上的竊聽器,還有我手機裏的竊聽設備,恐怕也是你讓人裝的吧?”

江魁額頭的冷汗都要滴下來了,他有點結巴,小聲說:“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我怎麼會那麼做。”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自覺的左飄右飄,就是不敢看南希。

“當初我在國外的時候,子昂選修過心理學,他曾經告訴我當一個人心虛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躲閃著別人的目光,既然不是你,你心虛什麼?”南希問。

“我沒有躲。”江魁下意識的反駁,目光不經意落到南希的身上,眸光微微一縮。

南希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她的眼睛特別的銳利明亮,那眼睛漂亮卻又讓人挪不開眼睛,好像被什麼吸引住了一樣。

他想要躲閃,卻發現自己根本躲閃不開,隻被她看的越來越心虛。

“好了,我知道了,就是你做的。”南希低聲說。

江魁陡然一驚,猛然回過神來:“你——”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和我媽媽的死有什麼關係?”南希頓了一下,問:“我媽媽是不是你殺的?”

江魁瞪著南希,激烈的叫了起來:“你別含血噴人,我和你媽的死沒關係。”

“那你為什麼要在我的車上裝竊聽器?”南希晃了晃手機:“還有我的手機。”

“我……”江魁咬了咬牙,狠心說:“還不是周翠一直威脅我!”

南希皺眉。

“不知道她從哪聽說南軼瑾出事是被江曼害的,又找到了當初我們合作開發城南的文件,她就說那件事是我們故意的,是我為了城南的商業區故意害死了南軼瑾。”江魁咬牙切齒:“江曼那件事就是個意外,南軼瑾的死她的確有些責任,卻也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和我們的合作更沒有關係,她威脅我說要讓我付出代價,要讓我不得好死,我沒辦法隻能……”

“隻能殺了她?”

“我沒有殺她!”江魁高聲喊叫:“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被殺了,我之前並不知道她被殺了,我要是知道我還有必要在你的手機裏安裝竊聽器嗎?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對啊,江魁不是這樣的人,南希你可不能跟周翠一樣含血噴人,找到點什麼就拿來威脅別人,你這樣招人恨的。”林婉顯然深有體會。

“再說了,周翠那人以前賭博什麼的,把你人都能輸了,她仇家那麼多誰知道是誰殺了她,搞不好是以前的仇家也不一定,不是我們。”

江魁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我承認我跟她是有點矛盾,我們之前見過發生了一點不愉快,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殺她,其實你也知道她也不是要別的,她隻是想要錢,想把城南那一塊買回去,也不是要別的,我跟她說過那塊不屬於我之後她就走了,我和她根本沒發生什麼大的矛盾,你相信我。”

“那我媽媽寄的那些東西,把裏麵的東西換掉的人也是你?”

江魁茫然看著她:“什麼?”

“我媽媽寄了一些資料過來,但我懷疑這並非她原本想要寄給我的東西,那些東西是不是你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