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真的是她。

南希站在門口,聽著黃悅的訴說,心仿佛被紮了一根又一根的針,被刺的千瘡百孔,痛不欲生。

她的媽媽臨死的時候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打擊,當初不知道,現在回想到媽媽臉上、身上的傷痕,南希的心仿佛被捏成了一團。

蘇以揚說,媽媽臉上的傷是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形成的,身上的傷也是,脖子上的傷雖然是致命一擊,但是從傷口可以看出來,這應該是最後的傷口才對,出血量不太對勁。

“為什麼?”南希快步入內,用力抓住她的脖領:“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已經打暈她了,為什麼還要劃花她的臉,為什麼一定要置她於死地。”

“我不是故意想要殺她的,是她自己撞上去的。”黃悅驚慌的辯解著。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第一次把人弄得渾身是血,當時也慌亂,現在想起來同樣覺得恐懼害怕。

“她隻是暈了,她沒有死,你為什麼要劃花她的臉。”

“我不能讓她被別人發現,如果被人發現了,他們會知道是我做的,我不能讓她被人發現。”

“不能被人發現?”就是這樣可笑的理由,所以就要劃花媽媽的臉嗎?在她還活著的時候,她有痛感,她會掙紮,也許她還會求饒,會說話,可她居然就那麼無情的劃傷了她的臉,在她的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直到將她劃的麵目全非。

“她當時還活著,她肯定求饒了對吧?”南希抓著黃悅的衣領,渾身都在顫抖著:“你為什麼不能放過她?你劃傷她的臉,她肯定會醒過來的,她……”

“求饒?”黃悅搖了搖頭:“我也想求饒,我求她放過我,可她不肯,她要報警,她說要讓我付出代價,我不能讓她報警,我還沒有為我爸爸報仇,我不能讓她報警,我求她了,可她不聽我的,我隻能……”

黃悅做了個劃的動作:“我沒有辦法,我也是被逼無奈的,如果換做是你,你也會這樣做的,我隻有這樣才能自保。”

黃悅的臉上寫滿了瘋狂,南希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

章玨忙俯身扶她起來,擔憂的問:“你沒事吧?”

南希失神的看著黃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沒有辦法,我必須殺了她,再說,她也是害死我爸爸的人,如果不是她一定要讓我爸爸坐牢,我爸爸怎麼會死,如果她肯接受那筆賠償金就好了,我爸爸就不會死了,如果我爸爸不死,她也不會死了,她是活該的,活該的……”黃悅瞪大的眼睛裏,含滿了淚水:“我爸爸是無辜的,害死你爸爸的人是江曼,是江魁,是他們,跟我沒有關係,這不怪我,我隻是想提醒周翠,可是周翠不聽我的話,她說我是神經病,我怎麼會是神經病,我都說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他們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不信我……”

“如果她信我就好了,我們聯合起來,搞死江魁,如果她信我,她就不會死了……”黃悅小聲嘀咕著,每句話都像是在往南希的心上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