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和尚把手指伸進嘴裏,打了個響亮的哨音,隻見遠處的馬立刻被驚起,前前後後向著這邊奔來。
醉和尚又打了兩個哨音,那些奔回的馬,便整整齊齊地站在了草地上。
風清大驚,“大和尚,原來你竟懂是奴馬之術?”
醉和尚又半眯著眼睛傻傻地笑,“俺和尚除了喝酒,就是養馬;除了養馬,就是睡覺;除了睡覺,俺就什麼都不會了。”
風清恍然道,“難怪爹和大伯都允許你喝酒,想必他們是早就知道你會奴馬之術的?”
醉和尚未置可否的點點頭,又搖搖頭,一邊打了兩個嗬欠,伸個懶腰,嗬著嘴道,“俺和尚正睡得迷迷的,不知是哪個小搗蛋鬼丟了個石子下來,把俺打醒咧。俺現在睡眠不足,仍得找個地方睡睡去,各位請了。”打個哨音,那些馬便又散去,他自己又往草堆後去了,口裏醉薰薰地吟唱道,“兩腳任意何處走,一靈常與氣相隨;有時四大薰薰醉,借問青天我是誰?”唱到後麵,咕咚一聲,估計已倒在地上睡過去了。
風清道,“這個醉和尚,就知道貪酒貪睡,還真是個又醉又懶的和尚了。”
北鬥道,“他倒好,沒有任何煩惱。”
風鈴道,“他剛才唱的那幾句什麼很好聽,不知唱的什麼呢。”
唐鬥不懂地道,“真是奇怪,他好像在說他也不知道他是誰哎?”
風清道,“我們且莫理他,他不是傻傻乎乎,就是瘋瘋癲癲的,我們叫他醉和尚,很多人也叫他癲和尚。”
風鈴叫道,“不會吧,他是個癲子?可是我覺得他很好的呀。”
風清反問道,“你覺得哪樣很好?”
風鈴晃著小腦袋想了會兒,回答道,“也是哦,我現在怎麼想不起他的好來呢。”
風清道,“所以,我們莫要考慮這個無聊的問題了。風鈴,鬥兒,你們應該從來沒有騎過馬吧?騎馬可是很有意思的哦,這裏這麼多馬,不如姐姐騎馬帶你們跑一圈啊。”話音剛落,兩個小家夥齊聲拍手叫起來。
風清道,“風鈴,我帶你騎。北鬥師兄,你帶著鬥兒吧。”
北鬥答應一聲,帶著鬥兒來到一匹棕色的高頭大馬邊,躍上馬背,剛想下腰去拉上唐鬥,唐鬥早就一下飛跳也跳上了馬背,雙腿叉開,也象北鬥那樣子穩當當地坐著,開心叫道,“加油,跑哦。”
北鬥少不得心裏又暗暗地驚了一跳,但想到這小家夥空身跟鬥都翻得那麼好,騎馬原是不在話下的,也就不多想了,雙腳一夾,叫道,“飛龍,起跑。”原來這是他的坐騎。
就象風語有淩雪,薛魂龍有踏青,他也有自己的坐騎,名為飛龍。
風清那匹是紫色的,同樣取了個很雅的名字,叫紫電。
這都千裏挑一的好馬,極有靈性。
飛龍聽到主人摧促,撒開四蹄,猛力一躥,飛一般地衝了出去。
唐鬥一下子沒留神,差點兒摔下馬來。
雖然如此,卻更加的刺激了唐鬥的好玩之興,大聲地叫喊起來,“飛哦,飛哦,飛到天上去。”穩住身子,張開雙臂向天上舉著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