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起了“清心咒”:“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不看不看,都是破爛,肯定是酸的不好吃。”
韓城作勢也夾起了數塊菜肴,全盡數丟在了自己麵前的碗裏,一邊和獸醫小夥兒談天說地,一邊不斷的鼓動他多吃。
“謝謝謝謝,韓城道友,你也吃啊……”這獸醫小夥兒將韓城一股腦兒送來的菜肴囫圇吞了下去,卻發現韓城隻是一個勁兒的在給自己夾菜,自己卻沒有動幾筷子,不由得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對著韓城:“韓城道友,你倒是也吃啊……”
韓城一愣,沒想到這個呆子竟然還注意到了自己,韓城假模假樣的含了一塊在舌頭底下,隨後立刻開始轉移話題。
韓城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和尚,問道:“說起來,你們剛才在爭什麼呢,這還推搡起來了……”
說著,韓城從懷裏把那個針筒又拿了出來。
“哦,你不說我差點要忘記了,韓城道友,你現在可以把這東西還給我了吧?”
韓城的目的基本上也達到了,所以也不在乎這個玩意了,對著獸醫隨手一拋,說道:“拿去。”
那獸醫立刻慌亂的接住了差點給丟到地上去的針筒,雖然有些生氣,但是看在這一桌的菜肴的份上,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將針筒給收了起來。
韓城又追問道:“你還沒說呢,你們這是為什麼吵起來了?”
和尚聽到韓城談論到了自己,也停了下來,睜開了眼睛,看向兩人。
說起了剛剛的事情,這獸醫小夥兒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前腳還和人家爭得是手忙腳亂,手腳並用,就差按在地上互毆了,這會兒又同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這想起來,實在是有些尷尬。
在韓城的再三催促之下,這獸醫小夥兒這才說了起來:“峰上有一隻靈獸,名為雪地靈貂,這幾日那靈貂有些不太對勁,我觀察之後覺得它應當是有些腸胃問題,還有一些小的發熱,我就決定給這靈貂打上一針,誰知道大師此時卻突然蹦了出來,說這靈貂並沒有發熱,不同意我給靈貂打針……”
聽了這前因後果,韓城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
和尚此時也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說道:“我觀那靈貂呼吸灼熱,眼神迷離,分明就是身染某種疾病,再看那靈貂的糞便不見任何稀釋,斷然和那風寒之流毫無瓜葛,還沒有搞清楚這靈貂到底為何食欲不振,全身發熱之前,怎麼能隨便用藥,更不用說是用那……”
和尚說著,又十分不情願的伸手指了指獸醫的懷中,說道:“用那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給靈貂打針?那豈不是庸醫的行徑?”
聽到和尚說自己是庸醫,獸醫小夥兒有些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憤怒,他說道:“我為靈獸峰的靈獸看病數十年,難道我還沒有你懂不成,那靈貂分明就是感染風寒,隻要我一針下去,定然藥到病除!”
“你這個庸醫,明明不見任何風寒之兆,你竟然就要盲目用藥?”
“你說什麼呢,你說誰是庸醫?”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韓城端著板凳後退了幾步,坐下,從一旁端起一盤瓜子,靜靜的吃著瓜子看著兩人,同時在心裏盤算著,這時間應該也快要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