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萬萬沒想到(1 / 3)

就有人認為何方遠是服軟了是妥協了,是為了保住飯碗不得不由以前的激進改成了絕對服從,就連顧南也一度認為,何方遠銳氣已失進取全無,成了一個地道的職業經理人了。

當然也有明白人如李叢林和梅長河者,二人都對何方遠的表現冷眼旁觀,猜測何方遠如此低調和墨守成規,肯定是在等待一個機會的到來,到底是什麼機會,二人也猜不到。

其實不隻李叢林和梅長河猜不到何方遠在等待一個什麼機會,就連何方遠自己也不知道他在等待什麼,不過他心裏清楚的一點是,他確實是在等一個契機,但到底這個可以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契機是什麼,或者說,是由興眾文學內部引發,還是由外部的三巨頭之一引爆,他也不敢肯定。他隻知道的是,他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一個關鍵時刻的到來。

何方遠的改變在樊錚和付銳看來,相當於何方遠徹底失敗的標誌,同時二人也隱隱聽到了風聲,盡管喬國界有拋售興眾或是興眾文學的跡象,但到目前為止,沒有一家公司有接手的興趣,也就是說,興眾的大船暫時不會改變航向,也不會城頭變換大王旗,興眾還會是喬董一個人的帝國,再加上何方遠似乎對於跳出立化興趣不大,二人也就慢慢熄了跟隨何方遠的心思。還是個人前途重要,誰也不願意將賭注下到一個沒有前景的人的身上。

更何況二人對何方遠又遠不如範記安和徐子棋對何方遠有感情因素在內。

“其實,樊錚、付銳和我保持了距離,是好事。”何方遠卻不如範記安和徐子棋一樣對攀錚和付銳憤憤不平,相反,他不但理解並且尊重二人的選擇,同時也認為二人的做法有利於他的下一步布局,“等他們提出辭職的時候,就不會有人認為是我在背後推動了。”

“什麼?樊錚和付銳要辭職?怎麼可能?”範記安又震驚了,“何哥,你到底在打一個什麼樣的如意算盤,或者說,在下一盤什麼樣的棋,提前透露一點給我們,也好讓我們吃一顆定心丸,不至於兩眼一抹黑跟著你,最後說不定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今天和你們坐在一起,就是要和你們好好說說我的計劃,你們非要搗亂,非要說感情上的事情,所以我決定,今天不說了。”何方遠欲擒故縱,故意吊幾人胃口。

“何哥,不,何總,你這樣就不地道了,我可是你的狗頭軍師,你瞞誰都不應該瞞我呀。”範記安急了,忙不迭地說道:“快告訴我你的布局,何哥,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徐子棋。”

徐子棋被範記安的犯賤氣笑了:“範記安,什麼時候你能有何哥一半的聰明再加上有我一半的穩重,你就有了大將之風。”

“一邊兒去,你那不叫穩重,叫肥胖過度。”範記安對徐子棋譏笑一聲,正要繼續加大嘲諷力度,忽然眼睛直了。

“何、何哥……外麵的人是、是、是誰?”範記安的目光透過窗戶落在了遠處的江邊,江邊人流如織,人流中,有兩個人並肩而行,穿梭在絡繹不絕的人群之中,毫不起眼。

何方遠沒有說話,他比範記安更先一步看到江邊的二人,盡管離得遠,盡管此時已是黃昏,光線不好,他還是一眼看清了江邊漫步的二人。

二人隨意漫步的悠閑姿態,以及既客氣又有幾分熱切的對話表情,讓何方遠大吃一驚!

因為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喬國界和……小馬哥!

如果僅僅是喬國界在江邊漫步,盡管知道喬國界一向深居簡出,很少拋頭露麵,何方遠也許隻會微微吃驚喬國界有如此閑情雅致,卻不會過於吃驚。但偏偏和喬國界一起漫步的人竟是企鵝帝國的締造者小馬哥,就不由他震驚莫名了。

震驚的不僅僅是喬國界和小馬哥輕鬆而悠閑的漫步姿態,猶如多年的好友一般——向來視小馬哥為平生最大對手的喬哥為了商業利益和小馬哥摒棄前嫌握手言和倒也沒有什麼,從來就是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遠的敵人——還有在一個月的沉寂之後,在何方遠認為千方、芝麻開門和企鵝都不會接手興眾或是興眾文學之時,萬萬沒有想到,小馬哥曲徑通幽,居然親自跑來下江和喬國界在江邊漫步了。

以喬國界的深居簡出和小馬哥的日理萬機,二人絕對都沒有可以忙裏偷閑到黃浦江邊散步的悠閑,那麼二人在江邊的漫步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二人在某個共同關心的重大問題上,達成了初步共識。

喬哥和小馬哥會有什麼共同關心的重大問題?除了興眾或是興眾文學的歸屬之外,再無其他!難道說,和傳聞中一樣,小馬哥真的有意豪擲數十億美元全盤買下興眾?

如果不是為了買下興眾或是興眾文學,下江還有什麼值得小馬哥親自到此一遊的亮點?何方遠心中的震驚久久無法平息,眼前真實發生的一切提醒了他一個必須麵對的事實——如果企鵝真的買下了整個興眾或者哪怕隻是單獨吃下興眾文學,對業內造成的震撼,絕對不亞於一場地震。同時,對他重新規劃的下一步,也會帶來致命的不可逆轉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