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當晚就送來一大碗滑嫰嫰的豆漿,居然還順便帶了包冰糖。
王二自然不會客氣,照單全收。
自此,王二白日裏陪著九夫人,依舊是能揩油處便揩油。早晚豆漿洗手,嘴裏含著冰糖,含糊不清地哼著小調。
小日子倒也過得舒坦。
至於為什麼要用豆漿洗手,王二才懶的管他,隻是一洗半個時辰,未免有些無聊。好在想到這豆漿居然和九夫人洗澡用的是同出一源,心裏倒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難怪九夫人肌膚似玉如霜,身上還隱隱透著一股乳香。看來多半是這豆漿的功勞了。
到得十三日上,韓化羽才像鬼魂般冒出來,“嗯,差不多了。”
這些天韓化羽一直沒出現,王二都差點忘記了他的存在。正自洗著,被他這一出聲,倒嚇了一跳。
王二不禁罵道:“人做神仙你做神仙,做得跟個鬼似的。”
韓化羽也不為忤,反笑道:“小子還是這般性子。”
“這手也洗了快半個月了,夠了吧?”
“還早呢,少說也得洗上一年半載。”
王二一聽就急了,原以為隻是洗個十天半拉月的就完了,“洗來洗去,除了浪費豆漿還有什麼用,你可別沒事消遣我。”
這豆漿洗手,一是磨磨你的性子,二來讓你手指變得嫰滑,且在搓洗之中,關節也會越來越靈活。”
王二聞言把雙手舉到眼前,十指叉開,借著窗外晨光仔細觀瞧。
還別說,平日倒沒注意,真是要比以前白嫰了些許。
王二又試著轉動一下手指,是比一般人靈活。不過這兩年多在九夫人身上揩來揩去,早已是活如靈蛇,怕是這個因素倒更為居多。
韓化羽接著道:“自今晚起,在對麵牆壁掛上銅錢一枚,等同身高,相隔三尺。洗手之時注視錢眼,盡量做到目不斜視,心無旁貸。。。”
王二忙問道:“就這樣看著?看到什麼時候?”
“如此半月,應可練至目不酸神不散。半月之後,再退三尺,依此而行,直至離錢丈二之遙。”
王二心裏一劃拉,好家夥,這就去掉了兩個月。看來賭術這玩意還挺麻煩,想來不免大為氣餒。
韓化羽多日觀察,已知他根骨雖屬上資,卻甚是浮躁,恐非學業之人。無奈性命攸關,便隻得順著他的性子勸道:“到那時,觀人於百丈之外,猶如眼前。”就差點沒直說,你把眼力練好了,到時候要看像九夫人任仁璦之類的美人可就方便多啦。
王二一聽這話,倒是會意得快,想想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這才有些興趣。
說話間,廚房已經派人送來早飯。
王二區區一個府兵,能享受這種待遇,自然是沾了九夫人任仁璦的光。
別看任仁璦在常有乾九位夫人中排行最末,入國公府也才區區三載,可地位並不低。基本上除了原配老夫人,這府內就沒人敢惹她了,就連老國公常有乾都好象有些怕她,當然,也是特別寵她。
對於這點,王二以前也想不明白為什麼。
有次趁她心情好,王二試探這問起這事。
一向好像沒心沒肺的九夫人居然少有的露出哀怨的神情,恨恨地罵道:“你以為他是怕我?他是有心無力,心裏愧疚得緊。”
王二聽了這話,仍是似懂非懂,又看到九夫人有些難過的樣子,便也不敢再提了。
用完早飯,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