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塊是張樂樂與張大牛所扔,張鐵是二人堂叔,兩個小孩不忍看見叔叔被人所害用弱小的臂膀丟出石塊,希望能夠救堂叔。
“兩個小娃娃,最好安穩點!”一旁的青年眼神有些變態的說道,特別是望向張樂樂時竟是有一種貪婪。
“不許傷害我二叔!”張樂樂又撿起一塊石砸了出去。
青年再也控製不住自己心中騷動因子,一個閃身已是來至張樂樂身邊,一住抓住張樂樂的下巴,淫邪道,“小女娃長的好標誌!”
“放開我!”張樂樂怒道,張口便已咬了下去。
青年眼中冷光一閃,正要將張樂樂擊暈,忽然一道紫芒射來,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手肘部直接被射穿,頓成肉漿。
“啊……,誰!”青年大叫一聲,頓起一身冷汗。
不等青年再次出聲,一隻大手從天而降,直接將其拎上半空,猛的一捏,青年頓時化作血泥撒向泥土之中,做了肥料。
老者、中年男子與花季少女終於看清出手之人,正是那一直站著不動的紫袍青年。
望著瞬間被殺的青年,老者麵色極為難看,那青年是師父他老人家三年前剛收下的關門弟子,天賦極高,準備重點培養,日後作為接班人,此次出來也是為了曆練一下,由老者帶隊,沒想到剛出門就被人給殺了,這個罪名老者心知自己回去之後定會受到責罰,頓時間大怒,若不是探視不出紫袍青年的修為,隻怕早已經出手了。
老者厲聲道,“閣下何人?”
林嘯堂看都不看那老者一眼,隻是關注著張樂樂、張大牛與王二狗幾個小孩的安危,一旦有武者近了他們的身,立刻就會被一股無形之力,碾成碎片。
花季少女頓時有些惱火,“小子,師兄跟你說話沒聽見嗎?”
啪!
少女話音剛落,臉上便被重重的甩了一巴掌,至於是怎麼被打的卻是沒有看清,頓時臉上浮現出五指紅印。
展清柔冷冷望著那少女道,“無知小輩,若再出言不遜便要你小命!”
此刻老者已經完全醒悟,無論他怎麼探視都無法探出兩名青年的修為,顯然二人修為都在自己之上,最差也到了大師階程度,這等程度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招惹的。
老者強壓住心頭怒火,和顏悅色道,“不知前輩出自哪門哪派,小老兒乃是楊門內務弟子!”
通常自報家門者,都是些大門大派的弟子,在有可能鬥不過對方時,便會使用這樣的法子來震懾對方。
楊門也確實是個不小門派,排除五大派和兩大超級門派之外,楊門能派進前二十。
林嘯堂目光一冷,低聲道,“不想死,立刻滾!”
老者、中年男子與花季少女臉色當即不好看,楊門在這片區域是絕對的老大,就算是一些大門派的長老路過此地都要親自登門拜訪一下師祖。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此人修為在三人之上,再加上身邊那修為同樣不弱的女子,隻怕鬥之不過。
想罷,老者給其餘二人使了個眼色,示意離開,隨即順手便要抓起張鐵,師父的關門弟子雖死,起碼也得完成任務,回去好有個交代,至於報仇一事也輪不到自己來。
老者手還未伸出,一股大力迅猛襲來,頓時一副老骨頭飛退而去,重重撞在遠處山壁之上,大吐數口血水,已是受了極重之傷。
花季少女與那中年男子一看情形不對,不再管那張鐵,轉身抓起老者飛遁而去。
眾武者一見幾位仙人都被打跑,哪裏還有心思再對付村民,一哄而散往山林中逃去,這一次與昨日完全不同,可以說是如喪家之犬,再無報複之心。
猶如驚弓之鳥的村民們,此刻再無昨日之風,個個神色痛苦,近百名村民身死當場,對於一個山村來說,是一場浩劫。
村民們悲痛之下卻是畏懼的望著林嘯堂與展清柔,此刻他們才知這兩個青年遠非他們所想象的那樣隻是山外來的書生,他們根本就是傳聞中的仙人。
一時間村民們忽然明悟了,昨日定然是有仙人相助他們才會變得如此厲害,但為何今日仙人不幫助他們了呢?
凡人有凡人的理解,很快村民們便聯想到昨日整個村莊的變化,自大自滿自負所有種種都是罪過,他們的行為顯然激怒了仙人,觸怒了神靈,懲罰便接踵而來,正所謂因果報應。
一名村民卟咚一聲跪倒在地,深深的磕了一個響頭,有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接著所有村民都跪在地上,齊聲道,“謝上仙!”
“大哥哥,你是仙人?”張樂樂稚嫩的小腦袋仰望著林嘯堂問道。
林嘯堂即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張樂樂年紀雖小,但卻很聰慧,答案自然不需要明說,早已經明了,張樂樂立刻跪地求道,“仙人哥哥,求求你,救救我父親吧,他斷了胳膊,以後就不能幹活了。”
林嘯堂望了一眼遠處倒在血泊中的張土,手上一點,隔空便將張土斷臂接了上去,隨後手上淩空飛舞,一束束紫色光點彙集到張土的斷口處,不一會傷口的血液不再流動,更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愈合著。
這一幕看在村民們的眼裏簡直匪夷所思,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在他們眼裏這種力量是不可抗拒的。
之前村民們對紫袍青年和藍袍女子的親切之感蕩然無存,留下的隻有深深的畏懼和崇敬。
而張樂樂、張大牛和王二狗則眼睛瞪得大大,這在他們幼小的心靈上重重的刻上一道印記,沒想到他們爭論了很久的仙人就在自己身邊,而且還天天給他們講故事,這與他們想象中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大相徑庭。
“謝謝,仙人大哥哥!”張樂樂擦幹眼角淚水感激道,隨即跑到父親身邊。
對於山村殘局林嘯堂不再過問,轉身又上山而去,跟隨在後的展清柔不明問道,“林大哥,我們要離開嗎?”
“再過幾日吧!”林嘯堂若有所思的邊走邊道。
展清柔有些奇怪道問道,“林大哥,你剛剛為何要放走那兩個人呢?”
林嘯堂不以為然道,“殺了他們,一樣還會有修煉者再來此地,那個張鐵身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或是什麼寶貝,那幫孩子我不想他們受到傷害,其他人我不管。”
這一夜,山村沉浸在無限的悲痛之中,除了哭泣之聲再無其他。
第二日清晨,林嘯堂與展清柔如往常一樣出現在小橋邊,凝望著山村,幾乎每一戶人家都在操辦著喪事,披麻戴孝,整個村莊之內一片黃白之色,漫天飛舞到處都是紙錢。
就在這時天邊數道霞光急射而來,為首的是一名老嫗,修為已到大師階,更是達到中期頂峰。
一到山村上空,老嫗二話不說,便是放出一把大火,火從天降直襲村莊,此火若是擊中村莊,整個村莊瞬間將變為一片火海,要不了一個時辰便會被燒幹盡什麼也不會留下。
不過火還未降下,一團紫火便由地麵反撲上去,一口將大火吞噬。
老嫗大吃一驚,凝神一望之間山村之外的小橋邊上站著一名紫袍青年和一名藍袍女子。
老嫗探視之下竟是探視不出二人修為深淺,心中再次一驚,不由的對身邊花季少女問道,“昨日便是這兩人將我那關門弟子殺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