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子的概念林嘯堂還是很模糊的,不過對於趙氏二姐妹來說,二兩金子是非常巨大的一筆錢財。
老爺子采摘一年的草藥能賺夠一錢金子就算是相當不錯的收成了,通常也就幾兩銀子而已。
一兩金子等於一百兩銀子,一錢金子則等於十兩銀子,老爺子一年的收成也就這麼多。
一兩銀子足夠一個三口之家滿足一個月的基本生活消費,主要是吃上麵的消費。
二兩金子就等於是兩百兩銀子,對於從來沒有見過金子的趙氏二姐妹來說,是一筆大得無法想象的財富。
趙芪兒思來想去覺得金子不能拿,隻是去對麵醫鋪敲門說是還金子時,林嘯堂卻是沒有開門,而且態度顯得比較冷淡。
“林大哥,這錢真的不能要,您還是收起來吧!”趙芪兒幾乎是哀求道。
“老爺子病還沒有完全好,要想恢複到以前至少需要半年時間,這錢你收下,不要再說了,走吧!”林嘯堂聲音很是堅決,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
趙芪兒默默的站在門口一直等到天黑,才無奈的回去,自此之後,林嘯堂便在趙氏姐妹老房對麵住了下來。
由於將趙根從死亡邊緣救了回來,經周圍鄰居這麼一宣傳,整個趙家鎮都知道有這麼一位年輕的神醫。
大家一開始還有點不太相信,畢竟如此年輕的郎中很少見,有幾位敢於先吃螃蟹的人,嚐試了一次,竟是藥到病除。
自此之後,林嘯堂的名聲在趙家鎮就這麼傳開了,但凡大小疾病,鎮上的住戶都會來找他開藥治病。
鎮上以前的一位郎中,很快因為做不下去,被迫離開了趙家鎮,從此鎮上就隻有林嘯堂一名大夫了。
林嘯堂之所以在凡人之中居住下來,並且打算長期居住,主要目的是為了療傷。
另外林嘯堂不想初入上界就拖著傷殘之軀四處亂跑,不熟悉環境的情況下得罪到上界修煉者顯然是不明智的。
與其四處亂跑去麵對不可預知的一切,還不如安穩融入凡人群體之中,平淡度日。
到了上界,以林嘯堂的修為,壽元已是大大增加,因此時間是最為充足的消耗品。
就這樣,又是一年過去了,林嘯堂除了給人治病之外,幾乎足不出戶,隻是定期出來做做樣子購置一些生活必須用品,比如食物什麼的。
其餘時間,林嘯堂全部都用來自我療傷,和感悟意境。
在下界之時,林嘯堂在意境方麵已經突破帝階,但是實際修為也隻是達到地王顛峰而已,或者是顛峰略過一些,並未真正達到帝階。
經過這一年的靜心修養,林嘯堂的修為已經從師階中期達到了師階顛峰,而且恢複的速度也變得更加迅速起來。
這一年林嘯堂基本沒有與趙氏姐妹接觸。
某一日,林嘯堂正在打坐,門忽然被敲響。
林嘯堂緩緩睜開雙眼,並沒有詢問,隻是淡然道,“進來吧!”
門輕輕被推開,從外麵抬進來一個小腦袋,卻是趙彩兒,比起一年前趙彩兒個頭又長高了一點,模樣出落得更加水靈了,一雙大眼睛更是婉約動人,若不是一身樸實麻布衣服,比起大戶人家的小姐有過之而無不及。
“林大哥,我來看您的!”趙彩兒一進屋有些不大自然的說道。
“坐吧!”林嘯堂起身倒了杯茶水道。
“林大哥,你怎麼突然不理我和姐姐了?”趙彩兒好奇問道。
“有嗎?”林嘯堂反問道。
“有啊,自從你丟下金子,離開住在這邊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我們那邊,都快一年了,連一句話都沒說過!”趙彩兒很認真的說道。
“哦,是嗎?已經一年了啊?”林嘯堂沒什麼概念的呢喃道,在他修煉或者療傷的時候,時間總是會被忽略掉。
“是啊,是啊,已經一年沒跟我們說話了,我和姐姐一直在想我們到底哪裏做錯了。”趙彩兒一臉純真的說道。
“嗬嗬,林某一直都很感謝你們,你們哪裏有做錯,不要胡思亂想,林某隻是性格使然,喜歡清淨的生活,還請二位不要介意!”林嘯堂很客套的說道。
趙彩兒聽來卻是覺得很別扭,畢竟之前與林嘯堂同住一個屋簷下,這家夥雖然冷淡一些,但也不至於如此疏遠。
“真的?”趙彩兒不確定的追問道。
林嘯堂平靜的點了點頭,臉色之上卻是閃過一絲憐惜之色,他之所以如此,確實是刻意為之。
事實上,在林嘯堂住在趙氏姐妹家中時,便感覺到姐姐趙芪兒對自己有那麼點意思,雖然不能肯定,但是不管有還是沒有,林嘯堂都要將那種感覺抹殺在萌芽狀態。
他與凡人之間是不能發生任何感情,就算是朋友都不行,這對雙方都不是什麼好事,一來對林嘯堂的感悟會有影響,二來會傷害到凡人的心境,甚至讓其入魔也並非不可能。
隻有疏遠才是唯一可行之道。
“林大哥,爺爺這一年時間閑在家裏沒事做,就買了一些糧食,用他祖上傳下來的老法子,釀了一些葉清酒,非常好喝,今晚去家裏吃吧!”趙彩兒一臉期待的邀請道。
林嘯堂正想回絕,但當看到趙彩兒期望滿滿的眼神時,卻是改口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