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哉~~”貓發春一樣的聲音來形容男人起床是不適合的,但的確如此——
杜康伸了個懶腰,剛睜開眼,就發現見鬼了。一個造型比他還差的中年男人正色咪咪的望著他,。
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父母,杜康自信還沒有第二個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放肆!正要還以“眼”色,中年男人先開口了,
“小白,你醒了……”聲音倒是很溫和,甚至很溫柔,不過有人不喜歡這調調。
“呃——”
“這小子就這點出息……”,杜康正納悶呢,都這麼不友好。中年男人後麵有人叫了聲。這,這都誰啊,這是,杜康調了下雙眼焦距,靠著門口蹲者的,站者的五、六個老家夥,穿的有綢子的,有布的,有長有短衣袖的古怪衣服,門外還站著兩拿刀站崗的。剛這話,不用說就是這穿彷虎皮,複古式馬甲的瘦子說的。瘦子給杜康第一印象:猥瑣,非常之猥瑣!
“老五啊,話也不能這麼說,老大這回也太狠了點”,說這人是馬臉,馬算讓他侮辱了。
“老四說的是,小白從小哥幾個都寵著,連雞都沒宰過,一下讓他幹這事確實難了點,沒出事和老大就說了,老大死活堅持這麼幹,哥幾個也沒辦法……”一個臉有刀疤的男人用力搓著一雙大手說。
“這小子也太慫了,虧老子們對他好了,俅!血還沒放出來一點,硬是嚇暈了,丟雞鳴山人的臉!”瘦猴子用雞爪似的手指著杜康吼道。杜康納悶:老子和你有仇雜地?沒刨你們家祖墳,指我幹啥!小樣,長的瘦又老,我就不抽你了,等著!我起床掄死你!掀起被子找衣服就要起來,不對勁,身上那件上個月才買的佐丹奴襯衫呢?地攤貨它也叫佐丹奴啊,這穿的是啥?朝地上愁了眼,完了!50塊買的“老人頭”皮鞋沒了(50塊的老人頭?),遇到打劫團夥了?還被一幫老家夥抓來做兔子?
“貴姓?”杜康盯著中年色男。
“免貴姓李。”
“怎麼稱呼?”
“大夥叫李師爺,你叫我李叔。有什麼問題?”
“沒——有,這是哪?”
“雞鳴山。”
“了解,了解,這風景不錯,去年到這來過,挺好,這山——清,這水——綠,養人啊,也就這水土才養李……李叔這樣的人啊,瞧李叔,相貌堂堂,器宇不凡,玉樹臨風,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杜康一邊狂拍馬屁,一邊打量四周環境:詭異!沒一樣東西是家裏能看到的,用的碗是傳說中的粗瓷大碗,趙一曼用過的那種;窗戶在蘇州園林見過類似的,花紋不同,粗放型的花紋;四麵的牆沒粉過,表麵有稻殼樣的東西零星散布;沒空調,沒暖氣,電燈都沒,桌子有個蠟燭台,上麵插了幾根蠟燭。初步判定,這是個窮地方。
“淨鬼扯,你小子不是一直都住這,都住這二十多年了……是不是嚇昏了頭了?”李師爺關心地摸了摸杜康的腦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