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倒底是走著回去的,姚元之則慘不忍睹,吐得一塌胡塗,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林白還是決定遲兩天再收拾他。
小薛叫了兩個下人一路把姚元之和許景先兩人拖回了家,因為是順道,也跟著林白到了林白的家中。
李敏還沒回來,早上被無情地拋棄的那兩個跟班,正搬著椅子麵對著麵,在那嘀咕些什麼。見林白一身酒氣走了進來,隻伸了伸頭看了看,卻沒有起身來扶他一把。
“小薛,坐坐,隨便些,不要客氣,就當在自己家裏一樣……”林白回過頭來招呼著小薛,小薛早一屁股搭在椅子上了。
“這兩位是?”小薛指了指那兩個仆從不像仆從,更不想家主的人問。
“家裏的下人……還不給少爺倒兩杯茶來——”林白說道,那兩個下人好像沒聽見,依舊在那裏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他們耳背,沒辦法。”林白苦笑著說道。
“誰耳背了——少爺,今天早上的事,你做得太不仗義了。”王林一聽林白這麼說他,馬上站起來,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老周,把東西給少爺瞅瞅~看是不是少點啥,咱們好接著去買——”
周義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拿著個綢布包裹扔在桌子上,包裹全是些胭脂水粉之類的女性用品。
“哈——哈哈——誰讓你們兩個那麼色急!再說了,少爺我今天遭多大的罪,你們知道不?”林白用手指挑了挑包裹裏的東西,說道,“今天不是這位薛少爺幫忙,少爺都回不來——”
“少爺,你真去喝花酒了?”
“在哪,什麼地方?姑娘好看不?”周義一聽來了精神,湊上前問道。
“喝個屁,老……少爺我今天去了薛府坐客,喝多了——”斯文,斯文,林白現在酒意正濃,微笑著說道。
“那也比咱哥倆強呐,咱們到現在午飯都還沒吃呢——”一聽林白並沒有去風月場所,兩人立馬無精打采。
“就是,就是……”周義附合道。
“大哥,這真是你府上的下人?”可能第一次見過這樣的主仆對話,小薛仍不住好奇地問。
“是啊——”林白歎了聲,無盡唏噓。小薛你來得太早也太晚,沒見到家裏的那位,那位在家,老子就是社會最底層人士,連他媽下人都能欺負老子!日子過得慘啊——
“真是豈有此理,大哥,你怎麼也不管管,有這麼和主子說話的嘛!”小薛是和火爆脾氣,今天的酒喝的也不少,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來,不知從哪抽出了根熟銅鐧來,狠狠地砸了下桌子。
周、王兩人大驚失聲,娘喲,這誰啊這是,怎麼到這裏就亮家夥,咱哥倆已經棄盜從良了。
“小薛,把那玩意收起來……”林白揮了揮手,不是不想收拾這兩個混蛋,可是小薛總不能天天住這吧,萬一那丫頭回來,還得老子倒黴,什麼都得算在老子的頭上。
小薛這個小弟很聽話,聽林白這麼一說,手中的銅鐧憑空消失了——看得林白歎為觀止,猜想他的那根鐧藏在什麼地方,跟變魔術似的。
“少爺英明——”雖然林白不會輕易動他們倆,但讓這外來的給揍了,那是揍了也白揍,周、王兩人立馬堆滿笑容,狂拍馬屁。
人生有一大樂事:喝點小酒,輕飄飄,聽著馬屁,樂遙遙——林白享受了下被拍的感覺,過了會道,“小薛,現在有事嗎?”
“沒事,大哥,有什麼吩咐——”自從在酒桌上被林白關照過,小薛心懷著感激,巴不得幫林白做點事。馬上站起來回道。
“沒有,沒有,坐,坐——去幫少爺倒兩杯茶來,沒看見客人進了家嗎,一點禮數不懂!”
“得令——”王林屁顛屁顛跑去倒茶。
“小薛,要是沒事,大哥教你玩樣新玩意——”說著,林白神秘地一笑,接著道,“隻是這樣玩意,幹玩著也沒啥意思,需要點籌碼,比如銀子啊,金子啊,翡翠瑪瑙寶石之類的……”林白還想說得更神秘點,吊吊他的胃口,旁邊周義說道,
“少爺,麻將,早上大小姐出門的時候已經帶走了——”
TNND!林白頓受打擊,看著小薛一臉的迷茫,薛老頭前些年在高麗那邊幹的風風火火,銀子和女人都成堆用馬車朝家拖,老子就不信小薛這孩子沒銀子?狗日的,好端端的送上門來的買賣做不成了!林白很苦惱,別人是為了玩而玩,他這是把玩當作掙銀子的一種手段,為不能從小薛身上撈一票,扼腕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