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故人重逢(1 / 2)

皇城禁軍校場位於興慶宮與皇城之間,這是禁軍訓練之所,若在平日裏,平常百姓哪怕探頭多望一眼,也會被送到官府裏治罪。皇城的禁軍隻是通稱,大內禁軍勁旅共分為拱衛內城的十六衛:左右衛、左右驍衛、左右武衛、左右威衛、左右領軍衛、左右金吾衛、左右監門衛、左右千牛衛;

拱衛外城的諸衛折衝都尉府:左右羽林軍、左右龍武軍、左右神武軍、左右神策軍。當然各軍各衛的職責也不同,比如羽林軍相當於現在的儀仗隊,掌統北衙禁兵,督攝左右廂飛

騎儀仗。大朝會,則周衛階陛。巡幸,則夾馳道為內仗;而左右金吾衛掌宮中、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之宜。

原來以為來得夠早了,林白和姚元之並排著走進去,才發現裏麵早已經人頭攢動,人山人海了,人雖多,卻很有秩序,比現代的足球場強多。

“大哥,姚兄,你們來晚了——”小薛大笑著迎了上來。

“你來得倒早,你們家老爺子舍得讓你出來了?”林白打趣道。

“大哥,今天小弟可是在家裏請示好了才敢出來,那日被許兄害了,回去足足練了三四個時辰,小弟現在手臂尚且酸痛不已。”小薛笑的一臉陽光。

“小薛,別當著別人背後說人壞話。”說話的卻是許景先,這家夥看上去來了很久了,“德仁兄,元之你們怎麼才來?”許景先笑著問道,看上去對馬球也很感興趣的樣子。

“景先兄,今日你來得倒早,是不是皇上今日要回來,令尊又透露消息給你了?”姚元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難得姚元之這麼大的火氣,上次讓李敏收拾的,學了二十來年的詩書禮易,居然辯不過一個丫頭,這丫頭是老婆還好說,訓了也就訓了,偏偏是別人的老婆把自己給訓了頓。姚元之把心中的不滿全撒在許景先身上。

“元之,好大的火氣——”許景先不懷好意地望了望周敏,笑著道,“要不要為兄改日帶去個地方消消火?”

姚元之尚未說話,一旁的周敏鄙夷地望了他一眼,“下流!”說著拉著李敏一起去找她們的閨中好友去了。

目送了兩位夫人離開,林白抱起拳頭狠狠地捏了一通,雖然效果不佳,幾乎聽不到什麼爆豆聲,但配合著凶狠的麵部表情也夠滲人的,“元之,對於叛徒,你說咱們應該怎麼辦?”

“聽你的,不用問我。”

“慢——”喊得及時,不然就得挨打,許景先陪著笑道,“過去的事,還計較它做什麼,小弟看兩位大仁有大量,對於些須小事,何必放在心上,改日小弟一定登門謝罪,如何?”

說話間,校場裏的人越來越多,外麵的人還不停往裏麵擁入,林白他們幾個站的不是地方,正好在路口上。

TNND,不就是一場破球賽嘛,用得著這麼激動嗎?林白望著如潮水般湧動的人群想道,看來古代人對競技遊戲也很熱衷。

“這位小兄,貧道有禮了——”林白還在讓著人群,隻聽見後麵有人說道,回過頭來,看到一個道士。這道士似乎有點眼熟,林白仔細一想,原來是第一次和姚元之見麵在集市上遇到那位。

“道長,從何方來,將去向何方啊?”逢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對著道士就得這麼跟他說話,林白心想,難道今天人多,這道士來這做幾筆生意?

等一會,林白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那道士後麵閃出一位年青的公子,此人身高略比林白高一點,身材消瘦,麵色不好,有點發白,像是大病初愈一般,盡管身穿著錦衣玉帶,像個富家公子,但一副病秧子的樣子,讓林白看著直往後退:這小子沒什麼病吧?不會傳染吧?

“這位想必就是德仁,林德仁?”那人一口叫出林白的名字。

林白一驚,仔細地想了想才確定,眼前這個年青人從未見過麵,好歹在太學裏呆了一陣子,雖然沒有學到些什麼,有句話不是說了嗎:天天抱著個香爐還能熏出個味來,林白也學會了幾分斯文,能到這裏來的非富即貴,當然還有外賓,不能失了禮數,林白一作揖,“未請教,請問?”

“參見太子殿下——”那人沒回答,林白身邊的三個哥們一起行禮道,把林白嚇了一跳。

這就是大唐的太子,那個過不了幾年就得掛的太子李弘?看樣子等不到幾年了,林白心道,像他這樣能過得了年就不錯了,一臉的晦氣,乍一聽到太子這個詞時,林白心髒還不爭氣地劇烈跳動了兩下,想通了:都快死的人了,老子怕他做毛,心情立馬平複了,也學著那三位的樣子,給太子行了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