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臉天真爛漫的表情,盡量掩飾自己的驚恐,乖巧地回答道:“我叫沈城。”他摸不清我到底是什麼路數,所以既不多說,也不不說,果真是一個聰明小子。
我從小父母便都棄我而去,又沒有一個兄弟姐妹在身邊,自打見到沈城以來便打心眼裏的喜歡,心想,我現實中要是也有一個這樣的弟弟就好了。沉思片刻,我取出熾屍焚魂丹給他倆一人一顆吞下,向二人說道:“我不是壞人,可也不是什麼好人,抓你們來就是因為身邊缺少幾個仆人,人才市場裏的那些‘傻瓜型’的我看不上眼,就選中你倆了,嗯,從今往後你們就入了我三清派吧,算是我的記名弟子。”接著我又把熾屍焚魂丹的厲害之處給他們說了一遍。
楊康當即反對:“我楊氏一門誌在……”
我把臉色一板:“我不管你們什麼狗屁政治爭權,現在老子拳頭最大,就老子我說了算,從此以後你們就算是我的人了,跟家裏聯係便斷了吧,明天就跟我出白虎城,半路上若是敢搗亂,我就把你們身上的骨頭一截一截地掰斷!”說著我故意拿出一柄昨天晚上殺死錦衣衛留下來的鋼刀,用兩根手指“喀吧喀吧”掰成寸許長的一截一截,嚇得兩人麵如土色,不敢說話。
第二天,我花十兩金子買了一匹粉肚紅蹄的小驢兒,脫掉白色長衫換上粗布衣褲,赤了雙腳側騎在驢背上,帶著一個大草帽,又在樂器商店買了一管蕭,一本周傑倫的《菊花台》,帶著楊康和沈城一路吹著出城去。
如果把坐下那驢換成一頭牛的話可就真像一個牧童了,隻是年齡大了些,而且後麵還小跑著兩個跟班的,有些不倫不類。
這驢兒也是由別地運來白虎城的異種珍品,一路撒著歡望西南小跑而去,像個好不容易熬到周末出來踏青的孩子,四蹄踏地“啪嗒啪嗒”聲音清脆,節奏悅耳,卻是又平又穩,我坐在背上一路“嗚嗚”吹著,心情大好。
隻是這樣一來,可苦了後麵兩個“跟班的”,楊康還好些,畢竟有一些內功底子,沈城卻是上氣不接下氣,小臉漲得通紅,卻拚命咬牙堅持,不過畢竟沒有學過什麼好一點的功法,若不是楊康時不時的拉他一把恐怕早就累得倒在路邊了。
此時秋高氣爽,天清雲淡,四下裏白花凋零,落木蕭蕭。菊花殘,滿地霜,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一曲已畢,我已是眼角含淚,心想,在現實之中也已是秋天了,快到八月中秋了,遊戲裏還有兩個被我硬捉來的npc陪我過,現實中又有誰來?
回頭看看二人全都是氣喘籲籲,麵紅耳赤,沈城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起不來了,我問道:“城子(我給他起的小名/陶子安被稱作陶子),萬震山沒交過你內功麼?”
沈城喘息著答道:“我們初級隻教吐納心法,我入門最晚還沒有學到,幾位師兄學過連城心法,據說我們連城派最高深的有天下第一的神照經,可惜在師祖那就失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