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掌將斷手人打下馬去,一柄血刀卻反使出衡山派的天柱劍法,衡山派武功最是講究繁複快雜,一經施展開如夢如幻,看得人眼花繚亂,而屍魂刀本身就短,又是軟刀,跟衡山派通用的寶劍最是相近,在我內力灌注之下,屍魂刀忽然軟綿綿如鞭,忽而堅硬如鐵錐,左戳右點,前圈後劈,劍法中偶爾夾雜了刀法來使,一刀劈去,對方當作刀來拆招,卻發現我“劍走輕靈”反用帶著弧度的刀尖反刺過去,對方當作劍來對待,我便“唰唰唰”連續三刀,大開大合,刀刀掛風,這幾人雖然都是玩家中的頂級人物,但一來本身就不如我,二來實戰經驗太少,三來我這“刀劍如夢”的功夫實在太過特殊,一時間反被我殺得手忙腳亂。
鐵掌幫這次出來追擊我的每一個都是很厲害的高手,如果正麵比武,無論如何我也不是這十個人聯手的對手,但現在是玩命可不是比武,這些人中除了虹魔教主實戰經驗和各項素質比較強之外,其餘九人幾乎就是從沒有上過戰場的“精兵”,就如從沒有打過獵的老虎,再厲害也隻是病貓一隻。
看來他們這些人平時在鐵城附近利用師門威名橫行慣了,還沒遇到過高手,我一套似刀似劍的招法就把他們逼得應付不暇。我哈哈大笑:“康熙二年風雨粘,十萬鐵掌攻衡山,滿門廢物何足懼,回雁峰下血生煙,烏龜殼硬撞山嵐,伸頭容易縮頭難,王八跳梁南柯夢,雁回祝融全玩完!”
一首詩畢,一招“血海滔天”又將一人砍下馬去,揚手打出七枚黑血神針,打在剩下七人的馬匹上,黑血神針是日月神教的獨門暗器,本來就是讓人聞之變色的法寶,又經過我用自身屍毒淬煉,毒性更烈。七匹馬中針之後又躥出三丈多遠,然後一起摔倒,在地上抽搐幾下,全身化為黑血而死。
我大笑著牽著奪來的三匹馬望北飛奔,追上正在倉皇逃走的楊康、沈城二人扔在馬上立即掉頭向東馳去,一口氣跑到天黑,高速飛跑一天,烏孫馬雖然神駿可以支持不了幾天,我們來到一塊荒地,下馬歇息。
我虎著臉問他們二人:“白天在鐵掌峰上我讓你們跑的時候,你們為什麼不走?”
楊康道:“我們跟他們無怨無仇,為什麼要逃?”
我冷笑道:“可是我跟他們有仇,你們想跟我撇清關係是不?”
楊康皺眉道:“我堂堂吏部尚書之子,本身也是朝廷命官,受你脅持,你還要我給你做牛做馬麼?”
我冷笑著不理他,又看向沈城,這小子一邊看我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我沒有師父您那麼大的本事,山下還有上萬的鐵掌幫弟子,我怕逃不掉。”
我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心想這高智商小弟也有高智商的危險,那就是背叛的問題,思來想去也沒有一個好辦法,到得半夜,忽然西麵一陣馬蹄聲響,火把光下,馳來十多匹快馬,馬上騎士們都穿著鐵掌幫的服飾,離著老遠就高聲呐喊。
對於鐵掌幫的人能追來我絲毫不敢到奇怪,按照時間算來,他們回山換馬應該早就追來了。我歎了口氣向兩人道:“你們既然不願意跟著我,那就走了好了,我也不勉強你們……”話沒說完,後麵馬聲漸近,我急著趕回山海關,不願意跟他們糾纏,飛身上馬,打馬望東飛馳,後麵一共十八匹馬追來騎得也都是烏孫寶馬,不禁讓人嫉妒鐵掌幫家底之厚。
我剛跑出不到十裏,忽然地麵塌陷,我坐下馬匹陷落坑中,同時四麵草叢中衝出三十多人圍了上來,張開一張大網罩下。